这还没完。
苏峤继续伸出无名指,声音更加清朗:“东家还送了间大铺子给我,以后收租的话,每月还能再多二十几万钱。”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似的,这次没有人再哗然,他们齐齐静默不语。
这么算下来,苏峤月钱已经快百万,这哪是掌柜,他才是老板吧?!
“你!你月钱再多,不还是给个女人当狗。”梁志文缓过来后,继续拿这句话讥讽。
“亏你还饱读圣贤书,开口闭口都是那些阿堵物,也不怕闪了舌头。”
苏峤任他骂,笑问道:“不知梁教俞这六年来,月钱涨过几次啊?”
梁志文:“……”
涨什么涨?!
每月能按时发都谢天谢地了。
这事他当然不会告诉苏峤,继续三缄其口,装成不与他一般市侩的模样。
苏峤大笑,“看来是没涨了,这也正常,不怪你不努力,只是你跟错了人。”
话音刚落,桑伏眼神一厉,竟然还敢往他身上扯。
其实桑伏理解错了,苏峤说的不是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皇帝。
寒窗苦读十余年,一朝金榜题名,春风得意。
立志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哪知官场深似海,那些上位者想的不是国民,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他不愿与之为伍,没想到最黑的皇帝,那个老东西为了权力什么都做得出。
可去他的吧!
想到这里,苏峤继续道:“我跟着温神医不足五月,已经连续涨过三次月钱,换作是你们,你们如何选?”
怎么选?
当时是跟着温云昔啊!
堂外响起震天响应声,他们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即便在县城日子好过些,但每月收入也就那么多,衣食住行都紧巴。
城里做工时,不仅时长久,掌柜和管事们还总看不起人,工钱不多,还领得憋屈。
堂外的百姓,即便没有亲人在坪西坝干活,也都听说过那里的待遇。
不提那些管事工头们,就说普通工人,每天只工作固定时长,包住还管饱,隔一天就有炖肉和饼子吃,这在外面可吃不到。
堂上的官员面面相觑,不过看桑伏的目光,纷纷将头低了下去。
他们作为澜州宣慰府的官员,月俸都是固定的,他们月俸不低,而且还有些额外不被人知道的收入。
但,苏峤那些话确实让他们羡慕了。
连涨三次工钱,报纸收入全归他,这也罢了,竟然还得了间大铺子。
温云昔在修的那两条商业街,在卖报纸那天就火爆了,多的是人往那赶,却只是登记了下,而且也只能租,想买都没地方。
苏峤见梁志文坐了回去,还背对着自己,无所谓地笑笑,赢下这么个人他没多少愉悦感。
其实他不在意被人说,将高待遇说出来,也只是为了给温云昔宣传,最好能有更多人投靠她,这样他也不用再被逼得半夜画画写文章。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秃顶了!
被苏峤和梁志文这么一闹,众人几乎都忘了苏峤来的目的,满脑子都是他月钱好高,温云昔这个东家好大方。
直到苏峤将话题拉回来。
“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想去给温神医做工,但我此来还有个目的,且听我将话说完。”
他走到哈琳娜身边,举起她的手道:“我认为,她才是该当山纽族族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