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昔选择了最困难的路,他佩服,但也确实与温云昔道不同,再加上温云昔时刻都在坑他,不得不防。
但,他们就是敌人了吗?
那其实也算不上,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有合作的商道。
说实话,在他心里,是更想跟温云昔合作的,跟她合作虽然总是被坑,但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被伤害过。
非敌非友的关系,是他们这样的吗?
他现在无论画什么,仿佛都有温云昔的影子在其中,他时刻关注着温云昔的举动,甚至还起了不好的心思,做了那些难以启齿的梦。
其实,两人真的就该各走各道,他做他夹缝中求生的藩王,她做她转世的青竹药神,互不相干各凭本事。
偏偏,她又再次出现了,现在还睡在他旁边的矮榻上,不该如此。
真的不该如此。
他不想如母妃那般,即便入了宫,还心心念念着宫外的那人,痛苦地过着每一天。
他不要喜怒哀乐被人牵动,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门外。
刘总管虽然离得远,但一直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他特意找来双人大浴桶,还准备了花瓣,就是为了让两人能共浴先适应对方,再顺理成章发展下去。
最开始还能听到些动静,但吹了灯后就半点动静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成没成。
房间里那么暗,要是……错了地方,不就徒让人笑话么。
“哎,我真是操心的命啊。”
刘总管心中各种猜测,又不敢去听墙角,宣临耳力极佳,一靠近就会被发现,到时候被他打断就可惜了。
“言妃啊,日后可得多赏我啊,王爷这少年郎实在让我操碎了心,旁边还有方磊那个大傻子,只是难办得很。”
想到这里,刘总管突然一愣,不对啊,方磊那蠢货今晚怎么识趣了,让他别靠近就走远,让离远些就干脆走开,这完全不像他啊。
想想他之前帮宣临挡了多少桃花,那就是个铁面铁心的莽汉,任何女人靠近宣临三步内,不会被刀架脖子就是被推得倒栽葱,和今晚完全不同。
“啪!”
旁边院子中,桑兰一巴掌将侍女打倒在地。
“你怎么办事的?不会靠近去听听吗?那贱人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侍女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摸嘴角的血,也不该反驳,只默默地低着头。
她也想靠近,但宣临那些侍卫个个凶神恶煞,即便她装可怜也不准她再多靠近半分,她为了完成任务,甚至将领口都拉开了,侍卫倒是因此多看了她几眼,但也就如此了,想靠近去听,还是不成。
除了拉衣领,她还将桑兰给的金锭子都拿了出来,效果确实有,几个侍卫的眼睛都亮了,但也只是亮了下,她使劲将金锭子往他们手里塞,反而被抓着领子扔出来院子。
“阿爹,你快帮女儿想想办法啊!”
桑兰也是跟宣临那些侍卫打过交道的,让侍女去打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意外。
要是宣临侍卫这么容易被人收买,他早就死十回八回了,根本活不到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