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临,你也疯了不成,你以为温云昔输给桑伏,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以你如今尴尬的位置,除了温云昔上位,你根本讨不着好。”
“我如何关她什么事,她那么能耐,自己解决去!”
宣临也被曈云挑起火气,他如今这样是谁造成的?是,他是棋差一招,但温云昔绝对是故意,故意报复他之前的拒绝。
得不到就要毁掉,她温云昔好大的脾气!
如今有事找他帮忙,还是这般态度,真以为他没脾气吗?
曈云不敢耽搁太久,坪西坝摊子太大,出几个叛徒很正常,若是察觉她离开,苏峤就危险了。
“抱歉,是我口不遮拦乱说话,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不保证温云昔会答应,你若信任我的承诺,那就做,不信任便罢了,我已经尽力,其余的看你自己选择。”
曈云说完这话就准备离开,却被宣临叫住,他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曈云,“别人给我的,不是张凌的笔迹。”
曈云打开纸条一看,瞬间消失在宣临的房间中,只余下哐当作响的房门证明曈云是从正门离开的。
刘总管确认曈云已经跑远,将门仔细关严实后,长长舒出一口起来。
“吓死我了,我刚才真以为她会动手。”
方统领这段时间被曈云折腾惨了,今晚本来睡得正香,眨眼就被曈云绑了扛走,实在怕了她。
“幸好她有事求咱们,否则今晚真是凶多吉少。”
刘总管嫌弃地看着他,“还是侍卫统领呢,看你那熊样。”
方统领气乐了,“方才是谁腿肚子都在发抖,居然还好意思说我!”
刘总管立即捏了个兰花指,掐着嗓子道:“我是阉人啊,你跟我比什么?”
方统领气结,无言以对。
宣临没理会拌嘴的两人,重新将温云昔那封信展开看起来,虽然字迹没什么差别,但看得出她写得很匆忙,到底在里奚族发现了什么,能让温云昔觉得可以借此与桑伏一搏。
“王爷……王爷……王爷!”刘总管见宣临看着信出神,喊了几声没反应后,便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什么事?”
“王爷方才为什么断定曈云不会伤你啊?”
宣临本不想回答,但见两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还是给他们解了惑。
“第一,我父皇还没死,我又是名义上的藩王,若他们不急着扯旗造反,都不会想伤我的。”
“第二嘛,你们自己想。”
刘总管闻言一愣,注意到宣临嘴角弯起个弧度,似乎心情挺好,便缠着他继续问。
果然,心情好的宣临极好说话,“因为温云昔不允许。”
“啊?”刘总管高兴地一拍桌子,“我就说嘛,温大夫果然是喜欢王爷的。”
宣临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却听到方统领道:“你脑子能不能清醒点,即便我的一把不用刀,我也不想别人弄坏啊。”
宣临、刘总管:“……”
确实是这个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刘总管见宣临嘴角幅度拉平,并且有向下的趋势,气得想揍方统领一顿,有这么扫兴的吗?曈云应该再多关他几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