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带着其它三黑也跑了过来,呜呜叫着扑上去,有的挂钳子咬耳朵,有的掏后路,瞬间定死了大野猪。
我大喜,冲着冯哥又竖起了大拇指。
冯哥连理我都不理,直接在半自动里开始装填新的弹药。
我有点讪讪的,对刚才自己的表现确实有点不满意。
挺不好意思的。
冯哥压好弹药,随手拔出携带的开山刀,走到野猪前,一刀捅入喉咙,给它来了个了断。
然后,他熟练地开膛破肚,把野猪的一些心肝肚肺扯出来,扔给四黑,拍拍大黑的头,示意它们可以开吃。
边喂狗,他边给我说了句,“南平兄弟,刚才有点急,抱歉了!”
“说啥呢,冯哥,主要是我没经验,给您添麻烦了!”
“要不是您,我这次就危险了!”
我由于激动,对冯哥说话啊都用上了敬语。
然后,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顺带问了出来。
“冯哥,这不是野狼谷吗,这野猪?”
“你看看这是啥野猪?”
“母猪啊!”
“不错啊,还能分出来公猪母猪!”
冯哥为了缓解我的紧张,还调侃我一句。
“嘿,这么大体格,又没有大獠牙,一看就是大母猪!”
“嗯!看情况,这应该是一头刚生完小猪崽的母猪,生产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这个时间段跑到野狼谷里来发狂,八成是小猪崽被野狼给嚯嚯了!”
“啊?这么残忍!”
“是啊,没办法,这是一头为了自家小崽子前来复仇的母猪,可惜不知道公猪......”
冯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在吃猪下水的大黑忽然停下来,对着我们前方开始低沉地嚎叫示警。
呜呜呜!
冯哥连忙停下分割猪肉的手,随即举起了木仓。
“吩儿,吩儿!”
又是一阵野猪的急促喘气声。
不同的是,这次还清晰地听到了几声狼嚎。
冯哥的脸色变了。
他叫停了大黑,举着木仓一步步向前,示意我随后跟着。
前行了一百多米,眼前出现的场景让我们吓了一跳。
一头大约四百斤重的大公猪,正在独战十几头野狼。
大公猪的獠牙一长一短,似是被折断了一根,断处还闪着逼人的寒光,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地上,却横七竖八的躺了五六只野狼的死尸。
还有两头负伤的狼,摇摇晃晃的站立着,不过也没有退出战斗。
猪狼大战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在场剩余的七八头野狼又慢慢逼了上来。
包括那两头负伤的狼,也在缓缓进攻。
大公猪“吩儿吩儿”乱叫,身子却不动分毫,它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染红了下面的白雪,看着似是到了强弩之末。
那叫声,充满了悲伤。
我忽然想到,刚才冯哥乱木仓打死的那头母猪,难道和这头大公猪是一对儿?
这声声悲鸣,难道是它在呼唤自己的伴侣吗?
也许,它听到了那一阵木仓声,心里猜到了结果。
我仿佛看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