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浮现起雪夜澜的影子。
羽涅脸色有些疑,她家公主高兴也好,脸笑红了是几个意思,成人了应该害羞吗。
她收起完露水返回屋子里,连背影都是欢脱的。
她得闲抛去问白夭,“你们人类成年是不是都会害羞。”
白夭莫名其妙的,粗着嗓子说,“我没有成年,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次日,天未明,凤玖夕就起来缠着白夭给她梳妆打扮。
她拿起一个珠光宝气的妆奁盒,打开最底下一层抽屉,是几种颜色的胭脂,纯金烧蓝盒子上还贴了色号。
她全部打开,选择困难症,兴致勃勃的问白夭:“你说我涂这正红色的好看,还是豆沙红,或者玫瑰深粉。”
白夭攀好小辫子,往她发髻上插了一支庄重的白玉扁笄,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公主今天喜欢的人,一定会来赴宴。
她嫣然笑道:“公主貌美倾城,随便涂哪个都好看。”
凤玖夕对她这个回答不满意,“今日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怎么可以随便涂。”
白夭轻嘤地一笑,“成亲才该是公主最重要的日子。”
凤玖夕的脸不点胭脂而红,容光焕发,像是在念着谁。
“白夭,本宫看你就是嘴贫。”
“奴婢说错了话,该掌嘴。”她轻笑着,意思性往嘴上拍了拍。
“快帮本宫选。”
最后白夭选出一种浅红色的,既端庄又能衬托出她的青春活力。
天亮了。
凤玖夕穿戴整齐。
及笄礼上,辛洛儿作为赞者给凤玖夕整理头发戴上玉钗簪冠,四公主美艳华贵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她两依礼郑重互揖。
辛洛儿美眸里充满期待祝福。
旁边的太子也欣慰的看着她,可玖夕看她时总觉得眼色有些冷,像是在有意无意的回避。
正座的皇后把她的细微变化收进眼底。
静妃给她穿上软红色宽袖笄服,眉目娟丽清和,祝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凤玖夕回拜礼。
静妃退坐回席位,眸光清淡静寂。
九璃尚巫术,月沧梧将金樽递给她,祝道:“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凤玖夕以酒点唇,晕开一抹胭脂香,散开在月沧梧鼻端,他面无表情的深深一嗅,眸底有些迷色。
她跪下撒酒祭地。
凤帝今天的眼色格外慈和明亮。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嫉意,当年瑶儿及笄他都没这样重视过。
一个时辰后,笄礼毕。
凤玖夕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