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居然愣神了。
陆亭眼皮微垂,他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瑟跟他有着同样的理想,他对她好像格外包容一些。
或者说是同情。
他想学医,他家里人也都很支持,长这么大,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大的挫折。
大概是这一点,让他对许瑟有些,心疼?
陆亭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情绪,他会在许光把许瑟的杂志当废品卖掉的时候把它买回来,会在听到她说不考京大的时候安慰她江大也挺好。
陆亭攥着试卷的手紧了紧,呼了口气。
拿着一沓试卷回到教室的许瑟,路过孟真真的座位时被她拦住了。
“许瑟瑟,老张喊你去干什么了?”
许瑟拍了拍她的头,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被你传染了,我昨天抄作业抄岔了。”
孟真真笑得前仰后伏,笑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前面说的那句话:“不是,什么叫我传染的?这也怪我,明明是你自己抄岔了。”
温嘉逸打着游戏,闻言抬了一下头:“我妈跟我说跟傻子玩久了会变傻,瑟爷这意思你明白了吧?”
“你才傻,温嘉逸你是几天没挨打皮痒了是吧?”孟真真说着又和他闹了起来。
温嘉逸打着游戏腾不开手,被打得鬼哭狼嚎的:“瑟爷,瑟爷救我!”
许瑟就站在一旁,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他们俩闹。
上课之后,许瑟把龙嫣给的那张试卷摆在桌面上,从书包里掏出草稿本,撑着下巴,垂着眸,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她做题很快,中午吃饭前就已经做了三十来道题了,和孟真真一起去吃完饭,回来的路上,倒是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