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胡田那边怎么说?”突然赵书礼想起刚才关注的东北情况。
“还没有消息!”李忘川道。
“怎么还没有消息,胡田到底在搞什么?”赵书礼埋怨道,胡田是一个以防守成名的军官,此时身居师长一职,十天前被悄悄调到东北去,秘密进入油田区进入油田守备队,做了一名顾问,此时事变突发,他的作用陡显了。当然胡田去东北,也是赵书礼的一步暗棋,但是更更希望这步暗棋不要用到,他根本不希望此时日本进攻东北。
“我去电报房看看!”李忘川也坐不住了。
不久李忘川回来了,带回了胡田的来电。
“胡田刚刚回电,他说机场没问题,已经严密布防了。不过守备队司令要三百万大洋,否则不肯跟日本人交火!”
大庆油田的守备部队是张学良建立的,因为他不肯让塞北军进入东北,而距离油田核心区五公里外就是日本人的车站,车站上有一千日军啊。不过张学良建立的这只守备部队中有几十名塞北军官担当顾问,而且赵书礼早就指示过大庆石油集团的权公望要不惜金钱,笼络住这只部队。
“给,别说三百万了,就是一千万也得给。给胡田回电,要是需要用钱直接找权公望,无论多少只要油田能拿出来的都行,要是油田没钱,在给我说。不过告诉他,一定要守住油田区,至少得守到明天八点,而且机场是关键,其他地方都能丢,就是机场不能丢。”
大庆油田区的机场是赵书礼几个月前让权公望以建库房的名义修建的,虽然周边确实建了不少库房,但是中心却有一块水泥铺就的广场,名义上是卸货用的,可实际上却能够起降飞机。
“是,我这就去发电!”李忘川道。
“对了李司令,第二军准备的如何了?”
赵书礼转过头问李三江道。
“随时可以开进东北,军队半个月前就已经是临战状态了。”
赵书礼点点头,看向了黎行恕。
黎行恕是个聪明人,自从再次回到塞北军,他就三番四次通过各种方式向赵书礼表了忠心,最后魏冉被赶到国外考察后,他以第三军参谋长的身份兼了军长一职,在第三军的重建过程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目前仍然是军长参谋一把抓。
看到赵书礼看他黎行恕立即表态:“第三军也随时可以出发,我希望司令给我们第三军一个机会,现在第三军实力绝对不会输于第一第二两军。”
他刚一说这话,第一军参谋长贺粹之就笑了。
“黎参谋长不用争了,我们第一军已经到了索伦,随时可以进攻洮南。这次的先头部队当然是我们第一军了,别的不用说第一军的战斗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而且也只有我们第一军跟日军交过手吧,这经验吗大家都知道很重要。”
李三江冷哼一声,他很不服气。
“第一军有战斗力我们第二军就没有吗,你们跟日本人交过手,我们还跟英国人交过手呢!”
“好了,不要争了!这次可跟前两次不同,这次弄不好就是国战,你们还怕没仗打嘛。让第一军去自然有让他去的理由,塞北军没有弱兵,但是第一军中的飞机坦克最多,东北面积广大,可不比跟英国打的时候,局限在华北还主要是在山区作战。此次恐怕真打起来就是一场平原的大会战,让第一军打头阵,万一不行第二军后备。”
“司令那我们?”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晋军将领,由傅作义出面问道。
他们进入塞北军序列时日毕竟还不长,总难以克服把自己当做二流军队,和外来军队的观念。
“你们也要做好准备,万一大战爆发,全部去东北打,在东北打总好过在我们塞北打啊。反正迟早东北是一个战场,苦了老百姓了。”
“司令——
脱欢回电了!”李忘川再次拿着电报进来了。
“怎么说?”
“蒙古骑兵军已经开进到满洲里,可是遇到了守卫满洲里的三百日军的阻拦,不允许他们的火车进入东北!”
“哎,脱欢怎么回事,这还是蒙古人吗?做事这么不果断,三百日军,趁我不知道前,先解除武装不就好了吗。现在我知道了,岂不是麻烦。告诉他们,我不管他们用何种方法,明日前一定要进入东北。”
“司令,让脱欢军进入东北,恐怕会引起跟东北军的冲突吧。”
“怕,怕就别打了,张学良那里自有我去解释,我就不信他张学良不敢抵抗日本人,反倒要阻拦我们。”
······
蒋价石也是毫无睡意,张学良一晚上来了几十封电报,虽然他总是回电让其隐忍不要扩大事端。但是蒋价石也不是毫无作为,起码当夜他就给中国驻各列强国大使发去了电报,要他们照会列强国出面干预。
但是对于张学良的回电,蒋价石的回复都是相同的,要他隐忍,同时不要扩大。而且不给张学良任何承诺,比如支持军费,比如出兵助战之类的,一切都交给东北军自行处理。第一蒋价石觉得,作为中央的代表国家的象征,由他出面给张学良任何私下的保证都是不合适的,他只能指示外交解决。
对于赵书礼给他发的电报,让他强硬声明和抗议,他懒得理会了,他觉得塞北这个军阀还是太年轻了,那里懂政治啊。有时候他挺矛盾的,他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么冲动暴躁的家伙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位置,现在连他都奈何不了这个强硬的军阀。
所以他没有考虑赵书礼提出的意见,仍然坚持要隐忍,这样的决定他手下的谋士都同意,甚至武官们也都赞成,原因无他武官们也不想跟日本人干仗,当然这指的是已经荣华富贵了的高级军官,而低级军官或者普通士兵大多此时还不知道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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