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赶紧走吧,这可真是一个苦差,太危险了,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德国人这时候抱怨着,然后几人上了一辆汽车,往城内驶去,汽车一直开到了一个小型机场。这机场位于南京东城,是一个小型的军用机场,这时候还能到这里,这安德烈的能量还真的不小。不过这机场上现在可就孤零零剩了一架飞机,是一架双发引擎的客机,上面喷涂着德国纳粹的标志。
当程智缓缓转醒后,他发现飞机已经起飞了,飞机上则全都是穿着各式军装的军人,一看多是中央军的,这时候连中央军的军服也做不到统一。
程智发问道:“这是去哪里?”
“塞北!”
一个军官冷冷的说道,那军官看起来像个书生,但是冷酷的神色表明他是久经沙场的。
“去塞北干什么?”
“逃命吧!”
军官再次冷冷的回答道。
“哦,上帝保佑”,此时在军官中间夹杂着一个猥琐的洋人,他正在祈祷,当然不是像他们的领袖黑特勒而是像上帝祈祷,他祈祷不要遇上日军飞机,如果遇上了,也希望日军不会向他们开火。
他们行进的方向是往西北方经过安徽,然后进入河南境内,在转到塞北去。
“不不,不是逃命,而是去重新武装起来!你们会得到一切你们想要的,渴望打日本人的所有力量。”
“什么意思?”面对洋人安德烈的回答,程智再次发问道。
“我是受到塞北军方的委托,特地救援你们这些本来已经死了人的去塞北的,到哪里你们将得到训练有素的军队,得到充足的军事物资,然后继续跟日本人作战。”
听到是继续跟日本人作战,这些军官的脸色多少好看点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书生军官这时候脸色一变,他终于意识到安德烈身份的不正常了。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吗,我是德国人啊。哦,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准确的说我是塞北的间谍,哈哈,有意思吧,真刺激啊。不过我还是喜欢秦淮河,而不喜欢战场。对了我不是专业的,我只是星桥公司的职员而已,因为战争爆发,而我是个德国人,该死的黑特勒可是日本的盟友,我们公司需要我这个身份,所以悄悄的将南京的产业转到了我的名下。对了,我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尽可能多的拯救你们这些军官,哈哈,你们的能力我都已经了解过了,是你们的顾问向我推荐的你们,所以才——唉,朱赤将军,你别瞪我吗,对你们动手的可不是我,他们才是真正塞北的间谍。”
书生军官正是朱赤,他冷哼一声不在说话了。
程智叹了口气,接受了命运。
安德烈又安慰道:“其实你们不用难过,不过就是换了一只军队而已,你们还是军官,还可以征战沙场的,你们的人生其实才刚刚开始。刚刚从死亡中走出来,然后迈向新生,我觉得你们不是被塞北选中,而是被上帝选中的战士。”
程智根本没有听安德烈的嘀咕,而是展开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他在淞沪会战时候写给妻子的信,当时他已经抱定了为国牺牲的精神,决计不打败日本,绝对不苟活下去,而他的妻子当时刚刚有了身孕。
“总算等到了与日寇交手的一天,此正是男儿报国之时,余决心以七尺之躯许国,惟盼吾妻能顺利分娩,所生无论男女,望善抚之。以继余志!”
程智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包扎了起来的断指的手,颤抖着看完了过去写的信,他此时感觉跟那时的自己仿佛两个人了,这是获得了新生还是堕落了,突然他哭了。
安德烈刚要安慰。
程智却自己止住了哭声,沉声问道:“我听说塞北哪里有飞机,有大炮,更有比日军还要强大的坦克车。”
一战打的是机枪战壕铁丝网,而二战打的就是飞机大炮坦克车了。只是以中央军的水准,他们的装备水平也就是列强一战时候的水平,程智了解飞机大炮和坦克主要还是从日军身上了解的。
安德烈点点头,程智闭目靠在舱壁上假寐去了。
“坐好了,要降落了!”
程智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个声音吵醒了他。他转身望去,只见还是一个熟人,空军英雄高志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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