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晚有人在她们院子外张望,刘芳也是吓了一跳:“可看清楚是谁了?”
晚歌摇摇头说当时天太黑,对方一瞧见杜春她们就跑了别说看清对方是谁了,到现在只能勉强知道对方是个男子。
“那这几日你没事儿就到我这儿来,怎么说两个人在一块儿对方还得掂量掂量些。”刘芳也如杜春那般担忧,鬼晓得那个人要做什么,留晚歌一个弱女子在家里多危险啊。
“这不是来了么。”晚歌笑嘻嘻晃了晃手里的篮子:“我还提了针线篮子,打算在这儿跟你学学针线活儿呢!”
“跟我学就算了。”刘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的针线活儿原本就不好,嫁来后多帮忙干农活绣活儿早已荒废,现在你别说是绣花了,就是绣个圈儿估摸着都圆不了。”
若非如此她早就将针线篮子寻出来绣个花或是做个鞋垫儿什么的打发时间了。
晚歌捂嘴偷笑,刘芳见了小捶了人一把,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靠躺在躺椅上。
刘芳感慨的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闲着,又没个人陪我说话,真是闲得要死。”
以前活儿重倒不觉得,现在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只能想个活菩萨一样坐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想想这样的日子可能得持续到孩子出生才结束,便愁得不行。
见着晚歌顺手拿过篮子里的针线开始做鞋垫,刘芳凑过头看了会儿感慨赞叹晚歌手真巧:“晚歌不如你教我吧,我左右也是闲着,不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行啊!”晚歌将篮子放在两人中间,手把手教刘芳。不得不说刘芳的绣工真如她说的那般差劲,歪歪扭扭的,再看晚歌的刘芳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不过她倒也没放弃,丑是丑但她又不打算拿去卖,再说了鞋垫儿都是放鞋里头的,也没旁人看见,这么一想也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这样两人在屋檐下绣了一上午的鞋垫儿,到做饭的点儿了晚歌才回去。午时宋氿回来吃饭,饭桌上晚歌将早时杜春的话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宋氿顿时眼神就变了:“我会尽量早些回来,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你便去陈奎那儿。”
他倒是想要在家陪晚歌,只是长久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得将人揪出来才行。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晚歌宽慰宋氿,明知道有人盯上她们家了,还故意的一个人晃悠,她又不是傻的。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在宋氿心中虽说算不上傻,但也不太聪明就是。
宋氿思索着明天去镇上时得跑一趟铁匠铺,给小媳妇儿整一把小刀防身。
“对了,我今儿留了两根猪肋骨,等下午点儿弄了炖汤给你补补。”
刚嫁过来时得晚歌面黄肌瘦的,抱在怀里就跟排骨一样咯手一点儿肉都没。现在再看,虽还是瘦瘦的,但跟最开始相比还是长了那么点儿肉,脸蛋儿也要红润白皙了些,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一双黑眸子越发的明亮有神。宋氿琢磨着再养些时日,大概就可以开荤了。
“怎.......怎么.....了吗?”见宋氿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浓郁神色,这让她有些莫名不安如坐针毡。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明天好给你带回来。”宋氿收回目光,极其自然的给晚歌夹了筷肉。小媳妇儿胆子不大,可不得将人给吓着了。
晚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宋氿面色如常的吃饭,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不成?
收起心中那古怪的感觉道昨儿才一同上街买了不少的菜,家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吃不了那么多,可暂时不用再买。
宋氿想想也是,便说后头要是想到了要吃什么就只管告诉他,他给带回来。
“好。”晚歌眯眼一笑,心里只觉甜滋滋的。
隔天宋氿便在镇上铁匠铺挑了把轻薄好使的小刀回来给晚歌,让她随身带着,万一有个什么危险也好做防身用。这之后几天宋氿照常早上出门午时而归,在他不在家的时候里晚歌便往刘芳家跑。
后头杜春家农活忙完了,也跟着提了针线篮子来,三人凑在一块儿绣花,做鞋垫儿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一晃的功夫小半月便过去了,那什么不轨人影没等来,倒是等来了晚歌的妹妹江清月。
想着那人这么久没现身,估摸着是不敢来了。随这天晚歌便没去刘芳家,自己坐在院里将半月前上镇子买的布匹拿出来准备给宋氿做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