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清月本想说长辈教训晚辈不就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过挨几下打而已,有什么,谁家女儿没挨打过,就是打死的都有。像晚歌这样的忤逆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对上晚歌的眼神,这些话一下子就梗在喉咙里,张张嘴怎么也说不出,只能倔强的梗着脖子嘴硬的说:“反正,就是跟你脱不得干系。”
“以前的事也就不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江家以后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从爹爹把宋氿告了,人被差爷带走的那一刻,我跟江家的情分就已经断得一干二净了。”
她原本以为是叔将宋氿给告了,到头来没想到是自家亲爹干的事儿。就因为不喜欢她这个女儿,担心侄女侄婿欧打叔叔的事儿传扬出去,说闲话影响二儿子仕途,来这么一招大义灭亲。
宋氿能出来那是他运气好遇上了贵人,不然指不定现在人还被关在里头呢!
就这样还敢上门儿怪罪她,指着说她冷血,呵!江家人的厚颜无耻果真是遗传了呢!
江清月被晚歌的话给噎住,红脸吭哧吭哧憋了半天憋出句:“那,那也是爹爹。为人子女哪有跟爹娘记仇怨恨的,那是不孝。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了,去不去那是你的事了。”
说完江清月蹭的起身往外跑,蹿得跟兔子一样。
宋氿刚回来,正好撞见从里头跑出来的江清月。江清月看见宋氿眼瞳一缩,跑得更快的。
“这人来干什么?没吃亏吧?”对江家人宋氿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看着江清月从屋里跑出来自然而然的就觉着她是来找麻烦的。
“她就是来跟我说江海病了,让我回去看看。”晚歌给气得爹都不喊了,直呼其名。
“病了?你要回去看看吗?”
晚歌摇头,不高兴的坐在凳子上。上次她便已经说过了以后江家怎么样跟她没关系,她又不是什么大善人能够放下隔夜仇。宋氿的事儿就够她记一辈子了。
“不想去就不去。”宋氿也赞同的,反正江家没个好的。说句不好听的,真病假病还不晓得呢,谁清楚是不是打了什么鬼主意,挖了坑让晚歌回去跳。
宋氿说完将背篓放下,从里头提出一小篮子枇杷递给晚歌:“给你带的。”
篮子里的枇杷橙黄橙黄的看着新鲜不说,还个个又胖又大的,像个穿着黄衣服的大胖小子。
“怎的想着买这个?”晚歌托着篮子,看着里头的枇杷都不知道该夸还是该说他又乱花钱了。
宋氿将背篓放到墙角:“昨儿不是说在陈奎他们院里枇杷甘甜好吃吗,想你应该是喜欢的,便买了些回来给你解解馋。”
陈奎他们院子里就种了两棵枇杷树,黄橙橙的枇杷一簇一簇的挂在上头跟个金元宝似的。往年他们都是摘取镇上卖了,只留那么些给自家人尝尝。
今年本来也是该摘了拿去卖的,只是刘芳怀了身孕胃口不是很好,每次吃饭就只吃那么一点儿,眼看着人一天儿天儿瘦下去愁死个人。那天人望着院子里渐渐成熟的枇杷,突然心血来潮摘了一口觉得好吃不已,接连吃了几个,等过了一会儿吃饭时竟是比往日多吃了些。
陈奎晓得后一拍腿,赶紧的把熟了的枇杷都给摘了放篮子里,让刘芳想吃的时候就尽管吃。晚歌去串门儿时沾着光,尝了几个回来提了句那枇杷甘甜甜又好吃,宋氿便给记心上了,这不今儿就给人带回来了。
晚歌听了宋氿的话,伸手从篮子里拿了颗枇杷剥皮尝了口,眼睛眯了眯:“甜。”说着伸手将剩下的半个递到宋氿面前,宋氿本来想说自己不爱这玩意儿得,但瞧见那亮闪闪期待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干脆的低头就着晚歌的手将剩下的枇杷咬紧嘴里。
“是,是挺甜的吧!”晚歌眼神闪闪烁烁的捻了捻手指头,仿佛上头还残留着那温软的气息。
“嗯,确实挺甜的。”宋氿倒是没想到那儿去,抹了把嘴老实的说。
晚歌将篮子放到旁边儿凳子上,让宋氿先坐着歇会儿,她去把饭菜热了,说着端起桌上的剩菜去灶房开始弄午饭。
忙活一上午宋氿确实有些累,往椅子上一靠,假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