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江白竹一个激动,屁股上的伤口扯到了,疼得嗷嗷叫,眼泪都掉得更厉害:“李公公,反正就算他要了我这颗脑袋,我都绝对不会再给他做膳,我江白竹不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能被人如此戏耍。”
秉着一腔热血,她跌跌撞撞的走了。
李公公无奈摇头,转身入了承恩殿。
谢君泽坐在龙椅之上,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李公公一来,他便打听起她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不过是一些皮外伤。”
“既如此,她怎么不进来?”
话一落,李公公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能告诉陛下,江白竹正在生他的气,还抛下狠话。
谢君泽也是了解江白竹的,平白无故挨了板子,这丫头能这么善罢甘休吗?
“罢了,你下去吧!”
夜深,一道身影悄然落在江白竹所在的偏僻小宅,打开门,偷偷溜了进去。
江白竹疼得睡不着,连翻个身子都不敢,只能侧身而躺,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狗皇帝,昏君,暴君……”
她沉底于自己的世界里,竟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直到一道声音毫无预兆的打破了她的沉思:“江白竹,不过是挨了几个板子而已,就那么恨恶朕吗?”
没有想到在这四下无人的深夜,在自己做住的地方还能够听到谢君泽的声音,江白竹就看到鬼吓得浑身发抖。
“谁?”
月光随着谢君泽的靠近越加明媚起来,江白竹望过去,这才看清楚,竟是谢君泽。
轻柔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仿若是他在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余晖,只是,他身上透露的气息依旧是摄人的,让人不寒而栗。
江白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谢君泽:“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谢君泽勾唇,慢慢的靠近她:“朕怎么舍得你死呢?”
江白竹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她好心替他做膳食,可这个家伙却让她做挡箭牌。
“谢君泽,我江白竹要是再相信你的只字片语,我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给捂住。
这一刻,两人的近乎无限拉近,凝聚在四周的气息有些暧昧。
谢君泽似笑非笑的对上她的目光:“江白竹,今日一事,朕向你道歉。”
道歉、道歉就完了?
江白竹想清楚,推开他的触碰,瞪着他:“这事没完,谢君泽,你别痴心妄想。”
这还是他以帝王的身份跟一个卑贱的小御厨道歉,结果还被拒绝了,谢君泽只觉得有些新鲜,他笑了笑,摊手:“行,那你想要朕做什么?”
他轻笑着,深邃的眸子泛着月光,倒是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江白竹皱了皱眉,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但、这事也不能这么完了。
她随口一说,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除非,你跟我磕头谢罪?还有给奴才增加俸禄。”
闻言,谢君泽被惊住了,不敢相信:“你让堂堂的一国之君给你磕头谢罪?江白竹,你不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