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孝全太后这么一提,谢君泽忍不住想起了江白竹,她被送到丞相府,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
赶了半天的马车,天色将黑时,这才到了丞相府。
江白竹太困了,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了满满的一觉,再睁开眼睛时,耳畔正弥漫着丞相府下人的声音:“将军府到了。”
江白竹忙从马车跳下来,一进门,抬头,便看到门上挂着牌匾,上面刻着丞相府这三个字。
还不等有所准备,便有人急匆匆的领着她走。
跟着丞相进了屋,床上躺着的郑是相府千金钟落雁。
她走近一看,果真是人如其名,有沉鱼落雁之貌,病恹恹的躺着,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像这样的大美人,别管男的,女的看了都会有几分心动。
“大夫快帮她把把脉。”
江白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好像被什么给压住般。
她还是忍着,帮她上千把了脉,她脉象极乱,五心烦热,手心像是要冒出火般,心肾不交,脾不摄血,这症状尤其的复杂。
江白竹皱了皱眉,她跟着老江行医多年,还真没遇过这么棘手的病情。
丞相看着她把了好一会儿脉,紧张的追问:“大夫,如何?我女儿是否还有得救?”
江白竹对上丞相的双眸:“丞相,要我说实话吗?”
这攸关性命,她也不想信口开河。
丞相急了:“快快请说。”
“丞相大人,贵府千金这病情很难完全的康复。”
她实话实话,丞相却马上变了脸色:“我不管,不管如何,你都必须救活我的女儿,否则,我说过,要你一命赔一命。”
江白竹只觉得自己冤枉,她这女儿早就性命堪忧,干嘛将这烂摊子丢给她,还让她赔上一条性命呢!说到底,这人就是自私。
既如此,她也绝不能便宜了丞相,总要捞点好处。
为了活下去,她也只能咬牙答应:“奴才定会竭力治好贵千金,但在此之前,奴才需丞相大人答应奴才三件事。”
丞相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奴才竟会给自己提条件?
江白竹豁出去了,也说了狠话:“若是丞相不答应,立刻就杀了奴才,那么,贵千金也活不了。”
丞相的面色沉沉的,想了一会,他还是答应了:“我答应你。”
“请丞相立字据为证。”
还要字据?这狗奴才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狗奴才,你真以为本丞相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吗?”
江白竹很是淡定从容,她就是拿准了丞相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丞相大人,有字据为证更为保障,若您不愿意,那么就赐奴才一死。”
丞相拗不过江白竹只得答应,他倒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医术到底是如何的精湛,若是她的女儿没法康复,他定杀了她。
“好,我需要这几类的草药,请丞相让下人准备。”
她开了药方,很快,下人就要将她所需的草药都送了过去,江白竹将所需的草药都捣烂,混在一块,最后再加上她独门秘制的舒筋丸,炼制了一个晚上,才练就了一瓶又一瓶的药丸。
一个晚上没睡,她不仅没感觉到半丝困倦,相反还精神奕奕。
回了丞相千金的闺房,当着丞相与一众下人的跟前给丞相千金服下。
这才服下,丞相就紧张的问道:“我女儿何时会醒?”
江白竹勾唇:“再过三个时辰。”
丞相将信将疑的扫了她一眼:“信,我信你一回,若是三个时辰后,我女儿没醒过来,我就会杀了你。”
三个时辰后,江白竹只听到一声尖叫:“大事不好,小姐吐血了。”
她心一动,跟着一行人冲了进去,那小姐正起身,不断的吐血,地面猛的被染红,这一个画面是说不出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