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事实真相,但又不敢问,只能趁着晚膳之时旁敲侧击。
“陛下…”在一旁伺候时,她低眉顺眼的出声。
谢君泽扫了她一眼,眼神没有丝毫的情绪,等着她将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她不语时,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就让江白竹很是害怕,她的声音更轻,声若蚊蝇:“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您为何忽然间给奴才加俸禄?”
谢君泽的眼神更加让人抓摸不透:“怎么?嫌少?”
当然不是嫌少了。
只是这平白无故的,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尽管,他上次答应过她加俸禄的事,在江白竹看来,谢君泽不过是随口一说,她也没真正往心里去。
“陛下……”江白竹双腿一软,很没骨气的跪在地上:“奴才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求陛下饶奴才一家。”
谢君泽有些猝不及防:“你认为朕赏你,是另有所图?”
江白竹圆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反问:“难道不是吗?”?他没功劳在身,成日只会惹他脾气,他还给她加俸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君泽的脸色立马就黑下来,狭长的眸子也一下子挑起:“在你看来,朕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话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江白竹不知所措。
若回答是,她这小命铁定就不保了。
若回答不是,不就口是心非了吗?
总之,进退两难,这狗皇帝是让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给自己找两个台阶下:“既然陛下没其他的意思,奴才谢主隆恩。”
谢君泽的眉宇皱得很紧,以前,不管别人怎么误会他、他都丝毫不上心,可是,江白竹就不行。
他唇角泛起冷笑,手指捏起她的下颌,几乎是一字一顿:“听着,江白竹,以后再敢同朕这番说话,朕一定会要你了你的脑袋。
江白竹对上他冷冽的双眼,眼观鼻鼻观心,想了想,这才挤出笑意:“陛下放心,奴才全听陛下的。”
不知谢君泽在搞些什么事,他不说,她也不敢问。
好不容易快退下之时,便有人传来传讯:“陛下,舒昭仪求见。”
现在也不早了,舒昭仪特地过来,舒昭仪过来焉能为何事,不过就是为了求宠幸而已。
谢君泽心里跟明镜似的,微微一挑眉:“传朕意思,告诉舒昭仪,朕政事繁忙,若非国家大事,一律不得见朕面。”
李公公忙应道:“喳!”
江白竹扫了一眼谢君泽,心里却是嘲讽的话:“好个道貌岸然的坏男人。”
他这还叫政事繁忙,这分明,就是拒寝。
江白竹有一点很不明白,他后宫佳丽三千,偏偏形容虚设,他自己也是拒女人于千里之外。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何?
莫非…他不喜欢女人…江白竹忍不住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谢君泽。
谢君泽似接收到她眼中散发的信息,蹙眉,这丫头…难不成将他给想歪了不成?
他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故作一本正经:“有话直说。”
江白竹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小心翼翼:“额…陛下,我一直都有个疑惑,各宫娘娘貌美如花,您怎能坐怀不乱?莫非,陛下您根本……”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