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从承恩殿回来,众人就众星捧月般围住她。
“小江啊!你可真了不得,听说昨日陛下钦点你过去伺候。”
江白竹僵在一旁,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只能投之一笑。
“小江,你要真是姑娘家的话,还会让人误以为陛下看上你了。”
其中一御厨无心之谈,江白竹的脸便快速红了起来,也被惊到:“胡说什么呢!”
“哎哟,小江,反正你不可能是姑娘家,不过是开几句玩笑罢了。”
江白竹点头道:“以后不准再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小江啊!若陛下问起御膳房,你记得多多美言几句啊!”
御膳房这群蠢货当真以为谢君泽器重她,殊不知,谢君泽有多变态。
若这种变态的折腾也算是恩宠的话,那么她宁愿被打入冷宫。
“这是当然,各位放心。”
一宿未睡,江白竹打了个重重的哈欠:“我先行告退,各位忙去吧!”
她回了住寝,实在太困了,四周的一切都在跟前晃动着,江白竹倒在炕上就睡了。
还没睡多久,就有人急匆匆的跑过去。
“小江,大事不妙了,你快醒醒。”
江白竹使劲翻了睡眼,站在面前的正是同御膳房的小德子,他为人憨厚老实,热心助人,是值得深交:“小德子,何事如此慌张?”
“太后点名,让你过去。”
一听太后这二字,江白竹立马翻身而起:“太后让我过去?”御膳房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指名她一人。这事肯定不简单。
小德子也全然不知:“小江,你赶紧过去,别让太后久等了。”
顾不上什么,江白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承恩殿下,陛下身居高位,却泥塑木雕、有气无力的模样,朝堂之下大臣则是身着朝服听政,朝堂之上一派壁垒森严。
江白竹何曾见过如此威风凛凛的阵势,脚一软,不受控制的双膝跪在,同她一旁跪着的是被谢君泽收回兵权财权的丞相。
“太后,正是此人,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
话刚落一半,江白竹的眼眸便瞪得大大的,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朝堂之上的孝全太后冷冷的扫视江白竹一眼,那一眼仿若是毒蛇吐着蛇蝎子:“就是你此人,妖言惑众,挑拨陛下跟丞相关系,拉下去砍了。”
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要将江白竹给拉下去。她不会那么背吧!这一波不平一波未起。
“奴才冤枉啊!”
江白竹抬头,往谢君泽看过去,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谢君泽总不能袖手旁观吗?
她朝着谢君泽使了几个眼色,可谢君泽却束手旁观。
江白竹心一慌:“奴才冤枉啊,丞相让奴才过去府上是去医病,奴才从未做过挑拨之事,反倒是丞相大人忘恩负义,陷奴才与陛下于不义。”
孝全太后等的就是此话,此事只要跟皇帝扯到一起,便能让谢君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狐狸尾巴。
“既如此,”她轻声问道,却绵里藏针:“哀家也听闻,那日陛下也去到丞相府上,到底是何缘由?”
想借着此事,踩她一脚,狡猾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