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是新兵,但是,我们自幼习武,原本拥有与敌人拼死一战的能力。
今天我们取得胜利,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铁证。
可是,军营为何漠视我们的生命,将我们送到战场上任由敌人屠杀。
敢问将军,我们军户难道有罪吗?”
这个问题,那是非常尖锐的。
不止是新兵不服,就是所有的老兵,那也是不服的。
关键是,这可不是针对姚三宝他们才这样的。
这样的操作,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不说所有的军队都这样,反正原城这边的军队一直都是这样的。
“嘟!
好你个孙旺。
竟然枉顾军法。
为何战前不给新兵提供武器兵甲,又为何不给新兵战前提供充足的伙食?
来人!
先将孙旺给我拿下,待稍后一并处置!”
曹毅愤怒不已,怒发冲冠,大义凛然。
然而,姚三宝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
就在孙旺想要辩解的时候,他已经被四个人给控制了起来,并且被两把雪亮的刀给架住了脖子。
他当场敢乱说话,立马就是杀人灭口的现场。
“你继续讲。
没想到新兵营竟然被孙旺搞得如此不堪。”
曹毅义正言辞,甚至博得了很多新兵老兵的好感。
“回将军。
我们没有武器,没有兵甲,我们在战前利用自由活动的时间,为自己制作准备木盾,这难道就能够说明我们是逃兵了?
战前没有饭,我们为了保证作战的时候不会被敌人饿死,能够多杀几个参宿国的骑兵,我们将吃不完的食物带在身上,难道也是有罪。
不管是准备武器,还是准备食物,都说明一点,那就是我们从最开始,一直都在积极备战。
不仅是我们,我们整个新兵营都在为这第一战积极备战。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拨新兵,能够有几千人存活下来的根本原因。
我们从来就没有怯战过,我们也从未畏战不前。
反而,我们一直在为这场大战积极做着准备。”
说到这里,那个副队正,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的新兵,然后,怒吼道,
“兄弟们——!
我说的对—不—对——?”
“对——!
对——!
对——!”
“将军,如果积极备战都能被说成是怯战畏战,说我们是逃兵的话,那我们井宿国所有的武将就都是逃兵。
所以,牛二之言不仅不可信,且极其荒谬。
再有。
我们被派到队伍的最前方,身上没有盔甲,手里没有刀枪,就是拿我们去当炮灰,任由敌人砍杀。
请问将军,整个战场,就算我们按照孙旺大人的安排,站在前线上,引颈就戮,任由敌人砍杀,能为整个战场带来什么?
难道因为我们那样死了,我们的军队就会赢吗?
我们挖坑,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战斗,为了更好战斗,为了最终的胜利。
将军可以派人去检查,我们挖的坑,旁边都有一个浅坑。
那是我们专门为敌人的马蹄准备的。
我们躲在坑里,会不停地击打敌人的马蹄,让其受伤,无法承受后续激烈且长时间的大战。
这也是为什么敌人的骑兵这次数量少,冲击速度慢,最后不得不逃跑的一个原因。
因为,我们已经在最开始,就为他们埋下了这个伏笔。
这一点,将军可以询问后军中的老兵,也可以到战场上,检查那些受伤和死亡的马匹。
看看他们的小腿是不是有这样的伤痕。
敢问将军。
我们采用合理战术,保存有生力量,攻击敌人骑兵马腿的行为,难道算是怯战,畏战,就能够说我们是逃兵吗?
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们在打仗的时候,挖壕沟,建城墙,树盾牌,立枪林,难道都是因为畏战怯战吗?
难道都是逃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