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据很简单。青师妹只要肯将地图交给我,我们分开行事,愿意跟青师妹的你们跟她走,剩余人跟我走。
“最后大家都平安无事达到传送阵,那就说明她不是叛徒。
“如果跟着青师妹那一波人出事了,或者她根本就不愿意拿出地图来给我,那就说明她心里有鬼,这就是证据。”
“贺唳,你疯了!”林环一时拿不出话来反驳,但又觉得他说得他明显是故意挑拨,怒火烧起,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你疯还是我疯?你叔叔是鹤王,你爹是鸾亲王,我爹是柱国将军贺去白,她爹妈是谁?
“那个根本连鹤人都不是的鳞亲王也没听说过有家里有个青家小姐吧?为什么我们乖乖地听她的在这丛林里转来转去?凭什么?
“依我看,只不过没人查过她的身份。要是有人仔细去查,肯定有问题,搞不好就她就是树人安插在我们中的奸细。”
话没说完他已经闪电般拔出剑来,动作快如疾风,一线寒芒往连菱极速刺去!
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名叫青玉的女子虽然只有虚丹一色的境界,但软硬不吃,冷静得就像一块冰一样。他想凭借几句话就让她乖乖将手中的地图交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即便他挑动了这里所有人怀疑她,甚至联手对付她,也会受到林环这个碍事的家伙的阻挠。林环身为林家后裔,当今王侄,这里大半人都为他马首是瞻。
患得患失,不如果断。他身为虚丹三色鹤修,比对方这个虚丹一色无论是反应的速度还是出剑的准确都要强了太多。
一剑将对方刺死,他立刻便可以将地图搜出来拿在手中。
将来真要有什么事,这也只不过一个误会,他误将对方当场了奸细而已。无非他爹亲自给鳞亲王道个歉,赔偿一笔钱了事。还真能将他如何?
那位长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鳞亲王真能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后辈就和贺家玩命?
更何况,在他的设想中,只要地图到手,这里除了他之外,将不会有能活着出去的人。到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果然连菱丝毫也没有躲避。眼看着一剑离她的喉咙只有一尺,她居然还表情没有一丝改变。贺唳真想看看她喉咙被剑尖刺穿之后,那冰冷的脸上会是什么古怪的表情……
连菱虽然没有动,本来挡在他面前的林环却猛然移动了。
贺唳当然考虑过挡在连菱前面的碍事的林环,所以他是很自然地先往侧面走动了几步,绕开林环的遮挡才忽然暴起发难。这时候就算林环要阻止,拔剑肯定也来不及了。
他没想到的是,林环没有拔剑,直接平移,用身体阻挡。“他这是打算纯粹靠护体真气加上身上的铠甲来硬生生挡住我这一剑?他疯了吗?莫非我如此近的距离一剑连你都刺不穿?那我还不如去撞死好了!”
噗嗤一声,这一线利刃直接刺破了林环肩上的轻甲,剑入三寸,直透入骨,但是被另一边的铠甲阻住了。与此同时,不少忠于林氏的几个“马仔”都拔剑冲了过来,直接将剑架到了贺唳的脖子上。
贺唳也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伤了林环,只得将剑松开,两手一摆,举起双手摇了摇,恨恨地说:“我只不过想杀了这个奸细!我可没想到会伤了林兄!”
利剑入体,剧痛就如一阵闪电般闪过。痛定之后,林环反而无畏了起来,怒目一睁开,自己将剑贺唳的剑拔出,噌地一身擦在了地上。那剑入土数尺,依然翁嗡嗡地晃动不休。
“贺唳,还有这里所有人都听着,”林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威势,捂住肩上伤口,声嘶力竭地吼道,“从现在开始,只要我还活着,我们鹤族人就休想内讧!谁再敢挑事,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