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后院,一大早刘岩便起来了,他起来穿戴一翻,正要去梳洗。只是刚拿着木盆去院外的井里打来了水,还没洗,不料掌事就来找自己了。
掌事来训斥了刘岩一翻,说他昨晚惹怒了世子,世子要治他的罪。
掌事板着脸色,历喝道,“刘岩,一个小小下人,敢惹当今世子,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刘岩不言不语,站在屋内,双手撩起木棚里的水只是洗脸。
掌事一边训斥,一边看着刘岩不理不睬的样子,恼怒道,“我说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刘岩还是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他洗完了脸,拿起旁边木桶上搭的青色布帕擦了擦脸,便转过身去往榻上走去,他走到床榻前,往床榻上一躺道,“本小爷,我没听到。”
此话一出,把那掌事看得呆了,在教坊司干了这么多年后院掌事,还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下人,这简直是没有分寸了。
掌事看着刘岩那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的嚣张样子,一下子恼火了,他厉声道,“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给我拿下。”
随后便有四个手持棍棒的汉子冲了进来,他们冲了进来,便拿起手中棍棒挥来。
刘岩躺在榻上,眼睛微微眯着,当那四个汉子手中的棍棒挥到自己面前时候,刘岩身子一侧,双腿贴着床榻,横向一扫,便将那四支伸向自己的棍棒踢落在地。
此时他眼睛迅速睁开来,看着面前四个大汉,双腿向回一缩,双脚踩在床榻上,整个身子一个纵卧腾跃便立于榻上。
那四个汉子见棍棒落地,未伤到刘岩,便挥手提起棍棒向刘岩打了过来。
刘岩站在榻上,眸光向那面前四个大汉轻轻一扫,然后双脚只是一跃,腾跃在空,四支棍棒挥来往榻上打去,棍棒一落,重重地摔在被褥上。
刘岩趁势脚下便向前腾跃而去,双脚一纵落到屋内前方空地处。
四个汉子见刘岩逃脱,便转身挥着棍棒往刘岩身上打来。
刘岩立于空地上,也不退缩。四个汉子棍棒只管抡来。
手掌用力,刘岩腰间一拧,双掌举起,向那四支棍棒迎去。
棍棒挥来,刘岩双掌一握,便将那四支棍棒抓在手中。那四个汉子用力挣扎,想将棍棒从刘岩手中抢回。
只是现在刘岩两只手掌将两根棍棒紧紧握在手中,那四个汉子无论如何用力都将留言手中棍棒抢不回来。
似乎这刘岩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大山,握着四根木棍丝毫不肯松动。
四个汉子汗流浃背,看来已是浑身没有多少力气了。
刘岩趁势,将四根棍棒握在手中,两只手掌用力往那四个汉子肚子上狠狠打去。
已经消耗掉多半力气的四个汉子肚子上挨了这一棍,闷哼一声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四个汉子被打落在地,狼狈地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掌事脸色一变,向屋外大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造......”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支手掌掐住了脖子,刘岩瞪了他一眼,便另外一支手握成了拳头向他的脑袋上砸去。只听一声闷哼,那掌事便两眼昏厥过去。随后刘岩掐着他的那支手掌一松,他便倒在了地上。
刘岩一到院外便看见正前方,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拿着棍棒向这里赶来。他停也没停,一个纵步,腾跃而起,往那侧边的高墙上跃去。
在那帮人还没赶到近前的刹那,刘岩便立于墙上,稍后一个闪身便落于墙外。
一到墙外地界,刘岩俯身下来四下看看,见未有人便往前边的小道上行去。
此处是个林荫小道,小道上两面都是高墙,两高墙离小道之间用尺余宽的水池隔开,此时池水花花,小道两边的杨柳枝叶垂帘,刘岩快步穿过小道,便往一片繁华的街角行去。
一到街上,鱼龙混杂,刘岩便放了心,混在人群里,默默往崇教坊行去。
高墙之内教坊司一群人拿着棍棒追到后院,见掌事和四个他们自己的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便把他们扶了起来,弄了些水,一翻折腾,掌事等人才清醒过来。这掌事一醒来咬牙切齿的便要寻找刘岩,下面的人告诉他刘岩已经逃跑了,他就骂咧咧的将周围下人训斥了一翻。
这些下人都是来教坊司混饭吃的,哪有真心卖命的,他们面面相觑地看了看掌事大人,见掌事大人训斥,便好言讨好的一翻安慰,也没在去追刘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