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含泪道,“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偷情的事情被我家夫君发现了,姜大牙怕节外生枝,就买来了一包砒霜,命我偷偷放在茶饭里,后来给我家夫君喝了,他就一命呜呼了。呜呜……”
秦氏妇人泣声哭诉了起来。
“你胡说,我哪里有指使你,都是你一派胡言。”姜大牙忽然对着秦氏妇人大喊道。
秦氏妇人默默垂着目光不敢说话,眼里只是泪花。
刘岩看着堂下,姜大牙反驳着秦氏妇人,他眉头皱了皱,向堂下大喝道,“姜大牙,你给我住嘴。”
那姜大牙被刘岩一声喝厉,便停止了喧哗。
“秦氏妇人你说那砒霜是姜大牙买的,可有什么凭证证明?”刘岩向那秦氏妇人问道。
“回大人,这凭证?”秦氏妇人一时回答不上来,擦一把眼角的泪花,竟左顾右盼地瞠目结舌起来。
刘岩看出了端倪,便继续质问道,“你没有凭证何以说姜大牙买来的砒霜,指使你毒死你丈夫?”
秦氏妇人听了刘岩问话,思索了片刻,便轻声道,“回大人我虽没有凭证,可那姜大牙买砒霜时就是在我们那宣南坊的金家药铺买的砒霜,金家掌柜可以证明姜大牙在他那买了砒霜。”
“哦?”刘岩奇道,随即便对那衙差吩咐道,“来人啊!”
“大人……”
“你等快快将宣南坊金家掌柜的传上堂来。”
“是,大人。”衙差答应一声便退下堂去。
等那衙差离开以后,这时堂外有两名衙差带着三个粗布衣衫的人走上堂来。
刘岩此时正等着那金掌柜被带上堂来,证明姜大牙确实买过砒霜,不想那衙差将宣南坊临时找来的三个街坊带上堂来。
那一行五人一到堂上,那两名衙差便上前来道,“大人,宣南坊三个坊民已带到。”
他们说着便立于一旁,留下那三个粗布衣衫的人立于堂下。
刘岩微微垂目望着堂下那三个粗布衣衫的人,这三人有两个青壮年的汉子,还有其中一个是老者,满嘴的白胡须,看着有七旬左右的样子。
刘岩只是稍稍地注视了他们一眼,便道,“你三人姓甚名谁?”
“小人,陈相。”其中一个青年壮汉道。
“小人,吴晗……”
三个人将姓名一一报上,刘岩便向堂下询问道,“本官问你们,这秦氏妇人的儿子可是姜大牙打死的?”
“大人,确实是姜大牙打死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刘岩听到这三人的回答,心中不经有些质疑,方才那秦氏妇人已经招认,她夫君是中毒而亡,这三人的证言却依然说是被姜大牙打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三人的话可否属实?如有虚假,一会待本官查明,必治你等之罪。”刘岩询问道。
“这?”三人听了,只是微微垂下头去,无人在敢回话。
刘岩看着他们,知道他们沉默不语,低下头去,必因什么事情感到恐惧,随后便道,“你三人有什么事情,不要隐瞒,当堂说出来,本官不与追究,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刘岩清楚的明白这三个坊民说得话疑点颇多,他未点破,只是旁敲侧击地吓唬他们一下。
听了刘岩的话,那三人便抬起头来,互相看了看,其中有位老者便道,“回大人,那秦氏妇人的夫君被姜大牙打死,我们只是听秦氏妇人说,却未曾亲眼所见,我们只是感到秦氏妇人一个女人家甚是可怜,才为她出头的。”
“哦?你所言可否属实?”
“大人我所之言句句属实。”
那老者回答完毕,刘岩便把目光转向那秦氏妇人道,“秦氏妇人,你竟敢编造谎言,欺瞒本官,来人啊!将这秦氏妇人推出堂外杖责二十大板。”
“是,大人”两个衙差上前来将秦氏妇人推了下去。
秦氏妇人被推到了堂外,被衙差按在地上,只听她嘴中不断喊着,“大人……饶命……饶命啊!”
堂内,刘岩静静地坐在堂上,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个案子已经审出了一些名堂,初步可以确定这秦氏夫君就是被秦氏妇人下毒害死的,而不是姜大牙打死的。
那日秦氏妇人和宣南坊的百姓们在刑部衙门前喊冤说得全是假话,而那些宣南坊的百姓也是被这秦氏妇人蛊惑的。
现在只要等那衙差把宣南坊金家铺子的金掌柜找来,就可以让此案水落石出了。
整个大堂此刻一片安静,堂上众人都在等待着那金家掌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