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金幼孜捻着颌下胡须,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刘岩道,“殿下,这位面前与你一起的公子是谁?”
朱瞻基道,“回太傅,这位是我的新任伴读,刘岩。”
“刘岩?”金幼孜眼眸里闪过一抹诧异,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朝中也不曾耳闻,看他如此年轻就在皇太孙身边做伴读,必是哪家朝中重臣的公子哥。金幼孜想了想,心道,这年轻晚辈会是谁家公子呢?
刘岩见那金幼孜一脸疑惑,赶紧双手揖道,“回金大人,在下原是刑部司郎中,承蒙皇上厚爱,被提升为东宫伴读,翰林院侍读,以后还请金大人多多指教。”
金幼孜听了此话,蹙起眉头更加疑惑。他心道,看这年轻晚辈,最多也不过十九岁的样子,竟然以前是刑部郎中,这么年纪轻轻就做了郎中,如若他不是靠自己才华,一定是权贵之后。
他不觉诧异地对刘岩问了起来,“这位公子,看你年纪轻轻就做了翰林侍读,一定是出自官宦人家吧!不知令尊在哪里高就啊?”
刘岩正站在朱瞻基身旁,用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个金幼孜,虽然这金幼孜与杨荣同贵为文渊阁大学士,不过比起杨荣他还是不怎么出名的,刘岩倒是没怎么听过他,对这个人也是不怎么了解,一时不解他怎么就忽然问起了自己的爹。
不问还好,既然问起,刘岩就不得不重新在忆起他那死去的爹。
记得那是,跟随师父曹成到济南的日子,也是自己第一次离开爹娘去那很远的地方,临行时爹娘,还有那兄长将自己送别刘府。
至此自己就踏上了跟随师父曹成到济南学习兵法武技了,从此便与身生爹娘阴阳相隔。
他哪里还有爹,朝廷的一道圣旨就将刘家全府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全都桑送了,刘岩心下一阵悲凉,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道,“回大人,在下的爹娘都已早年双亡了,所以在下现如今是无父无母。”
“无父无母?”
金幼孜看着刘岩不觉好奇,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晚辈在官场中有如此成绩,竟然是一个无父无母之人,实属罕见啊!朝中没有亲贵帮衬,他一定是中了功名,混到如此地步,真乃旷世奇才也。
刘岩看着这个金幼孜诧异的目光,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已经说了自己无父无母,有这么大惊小怪吗?眼前这个怪老头怎么这般奇妙。
两个人眼神都怪怪的,看着彼此好像都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朱瞻基倒是站在一旁,看着此二人,这时还是他替刘岩解围道,“太傅,这刘岩是我交的一个朋友,刘兄,到刑部举荐的。”
听了这一袭话,金幼孜这才恍然,似乎明白了。
刘岩站在一旁也给朱瞻基帮腔道,“金大人,是这样的。”
这金幼孜捻着颌下胡须,眼眸里倒是充满了欣赏,他瞧了一眼刘岩,踱着步子走回公案,轻轻地坐了下来。
书本就放在案上,旁边茶杯冒着热气。
金幼孜拿起案上书本,看了看,便沉声道,“殿下,该读书了,请入座。”
他的话音落,那朱瞻基也不敢怠慢,赶紧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等那朱瞻基已然坐定,那金幼孜坐在案上拿着书本,有意挪开了一点视线道,“刘伴读你也坐下。”
刘岩双手一揖,也赶紧走到旁边椅子坐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坐定,这金幼孜便开始授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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