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薛二为客,刘岩捧起酒杯先干为敬,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轻地将酒杯放了下来。
“刘兄,几日不见你的酒量大涨啊!”薛二微笑着,竖起大拇指道。
刘岩轻笑道,“嘿嘿!薛兄你又来戏耍我,赶快别废话了将你杯子里的酒喝了。”
薛二大咧咧一笑,他把杯子举了起来二话没说,把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
“刘兄,你可看好了,这酒我喝了。”
刘岩道,“好,不愧是兄弟,来啊!给薛公子满上。”
那一直立在旁边的侍女听到吩咐,赶紧上前来,翘起一双兰花指为薛二倒下一杯美酒。
刘岩指着薛二的酒杯说道,“薛兄满饮了此杯。”
薛二皱着眉头,他滴溜着一双眼睛往刘岩杯子里看了看,见刘岩杯子里空空如也,有些不满地道,“刘兄,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我的杯子里满满的一杯酒,而你的被子里却一滴酒也没有,这成何体统啊!”
刘岩这样被薛二一说,倒是想了起来,他赶紧把身旁的侍女唤到了面前,让那侍女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一杯酒。
他朝薛二挤挤眼色道,“看到了没,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薛二笑了笑道,“来,我们喝了这一杯。”
刘岩看到薛二伸过来的酒杯,也将酒杯轻轻地举了起来,堪堪迎上薛二的酒杯,兴奋地道,“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薛二饮下杯中酒,擦了擦嘴角沾满的酒水,拿起筷子挟了些菜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道,“刘兄今日不行,我如今升了教坊司的司乐,一会还得回去当值呢!”
刘岩本想留薛二在此喝个痛快,没想到薛二却说自己今日要回去当值,他望着薛二拿着一双筷子往嘴中倒腾饭食,胡吃海喝的嘴脸,有些不快地道,“薛兄,就你那教坊司的差事,我一会派人过去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薛二只管吃着,听到此处,突然停下了一双筷子,诧异地望着刘岩道,“刘兄,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如今你的刘兄已经不是那个街头抗盐袋子,低三下四的苦力了,如今你的刘兄是堂堂的紫禁城御林军指挥使,朝廷正三品大员,这点小事还能办不了吗!”
薛二转着眼珠,忽然眼前一亮,明白了过来,恍然道,“刘兄,我倒是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刘岩瞪了眼薛二,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把掌道,“瞧你那傻样,喝酒。”
“哎呦!”薛二后脑勺挨了一把掌,只觉一阵疼痛,他惨呼道。
刘岩将酒杯捧了起来,催促道,“快点,别像个娘们。”
薛二呆呆地看了看刘岩,一愣神间将酒杯捧了起来,他与刘岩的酒杯再次一碰,便各自饮了下去。
片刻,二人彼此放下了酒杯,互相微笑着看了看对方,两双眼神互相对视着,交集着。
很快他们的眼神便四散开来,彼此说笑着攀谈起来。
一直喝到黄昏午后,刘岩才将赤红着脸颊的薛二差人送了回去。
等到薛二离开,刘岩才在女婢的服侍下躺在了榻上,方才与薛二豪饮了一番他倒是有些困了,渐渐地有了倦意,合衣躺在榻上,双眼缓缓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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