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不是吗!张信何等权柄,我等老臣与他斗了多年,都未曾将他搬倒,如今却被这个毛头小子给除掉了,真是朝廷一大兴事啊!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金幼孜正暗自感叹,随后身后轻轻走来一个与他年纪相差无几的老者。
这老者也穿着一身绯色袍服,他的脸颊棱角分明,肤色稍显苍老,不过看起来虽然老了一些,可比起金幼孜要精神的多。
他便是与金幼孜同为文渊阁大学士的杨荣,杨荣一脸欣慰地笑着,站在金幼孜身旁。
金幼孜也笑了笑,他转过脸来,看着这个昔日里朝夕相处的老搭档,精明地道,“你这个老东西,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哈哈......连我老夫夸人的时候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嘿嘿!老金啊!老金,你的那点算盘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盘算着给人家那老赛的小女儿牵红线,吃了闭门羹吧!”杨荣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
那金幼孜也不在意,他无所谓地道,“不是老夫多事啊!本想着这刘侍卫与那赛家的小女儿本是一对郎才女貌,谁料这刘侍卫恃才傲物,心气高,与那赛家的女儿不成,所以老夫也就无可奈何了。”
杨荣听了倒是,呵呵地笑了笑道,“我说老金啊!这我可得说你两句啊!儿女婚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管那闲事做甚,何不由他们自己的造化。”
“嘿嘿!照你这么说那可就是老夫的不是了。”金幼孜微笑道。
那杨荣听了这话,笑声一凝,倒是自知自己话说得有些不妥,不过看着金幼孜不在意的样子,便满面春风地伸手拍了拍金幼孜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嘿嘿!老杨啊!老杨真有你的,快走吧!我哪会往心里去呢!我们老哥两,你还不了解我啊!”金幼孜说起拉着杨荣就要离开。
杨荣也嘿嘿一笑便跟着金幼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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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荒漠之中,几匹血红色的快马踏着尘烟,奋力狂奔着,远远地越过一片荒芜的所在,便到了一处鲜草肥沃的原野。
天空甚蓝,绿草悠悠,一片,一片,望去绿意盎然,让人眼前豁然开阔。
那几匹快马到了这鲜草肥沃的原野上,便快马加鞭,往前驰聘而去,沿着那绿草悠悠,流淌的一条清澈的河流,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到了正午时分,日头当空,天地明媚的时候,那几匹马冲进了一处白色帐篷搭起的数座帐篷之中。
这些帐篷便是鞑靼人在草原上筑起的军营,这军营四处敞开,只有数座帐篷,稀稀落落地散在各处,不像大明军营中那些帐篷那么密集。
此时军营前百十匹雄俊的马儿低着头在草地上自顾自地吃着鲜嫩的草儿,在那马儿后面,一群身着长袍短褂的大汉****着上半身,他们将身上的褂子脱下来系在腰间,露出来那一身矫健雄壮的肌肉,几十个人围在一起,互相抱成团,进行着鞑靼人特有的运动,摔跤。
蔚蓝的苍穹中,猎鹰在天边展翅翱翔,不时出一声悠远的长鸣,让这片草地显得深邃而空旷,草地上不断有鞑靼人被强壮的摔跤对手摔落在地,远远地传来粗犷的笑声,回荡在天边,时时彰显着鞑靼人那天性的豪放。
与那大明的军营比起来,这里要喧闹的多,也许这就是草原游牧民族的野性。、
阳光照射着,将这满地的鲜草映射地异常鲜亮,绿莹莹的仿佛绿色光晕一般。
那几匹快马踏着草地,便缓缓停了下来,随后他们几人便翻身下马,牵着马儿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