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川却不理他，他只是看着唐晚晴：“签约是你帮连城签的？”

他语气极低极低，像是暴风雨前来的平静那般，压抑得人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不是，是连城小姐她要签约的。”

唐晚晴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她不敢看男人的目光，总觉得男人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整个的都看穿了一般。

“她自己会主动要求去签那种对她有不轨意图的经纪人？”

男人眉毛挑的很高，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幽光，冷白的面容，让唐晚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陌生感。

“我……”

她有些茫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再次开口辩解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语言有些苍白，霍厉川的话语几乎是在瞬间掐住了她的死穴。

她喃喃的张了一下嘴唇，她想要告诉霍厉川，确实是赫连城自己要签约的，她发现在这件事情之间有了一个时间差。

她本来已经告诉霍厉川签约的事情，但要命的是，她忘记了。

她忘得一干二净。

“霍先生，我——”

霍厉川的眉头紧皱，面容如同浸在冰霜里，冷的清透无比，她仰起头来，试图解释：“我，并没有……”

“你别这样逼问她。”

楚汐看着唐晚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像是一个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她脸色都迅速的苍白了下去。

“闭嘴。”

霍厉川回头提高了声音，吼了他一句，他只是看着唐晚晴，目光中满是失望：“我以为你只是蠢，却是小看你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她下手？”

唐晚晴看着他怀疑的目光，胸口不知怎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我没有。”

男人却摇摇头，对着她的脸色分外的冷酷，他垂目，就好像他在宴会上看其他人一般：“如果是因为我，对她下手，你以后最好收起这个念头。”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