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匠人选用的紫砂泥,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醒泥,在高级一些的匠人,讲究就更多了,而像谢家这样紫砂世家,对那就更奢侈了。
人家谢家有专门存储醒泥的地窖,每年都会储藏起来相当一部分紫砂泥,也许,这些紫砂泥用不上,那也必须储存,因为,这就是世家的底蕴,是家族留给后辈最大的财富。
人家谢家的地窖里,每个年份的紫砂泥都不缺,时间最长的超过两百年,用这种紫砂泥修复,再加上谢广进非同一般的手艺,以及对传家宝的情怀,修复完成之后,就连关海山都看不出一丁点瑕疵,简直叹为观止。
因此,除了甄佳琳的《七喜图》之外,这把双鱼壶就是关海山最为仰仗的宝贝了。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把双鱼壶在赵金洲的仪器上走了一圈后,却依然没能逃过电脑的算计,修复的位置被准确的圈定出来,就连一丁点瑕疵都无所遁形,关海山绝望了,脸色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彻底颓废了。
第一局,由于赵金洲知道《七喜图》的来历出处,因此,对仪器给出的鉴定结果,他也不确定。
可这一局不一样了,通过第一局,赵金洲对自己的仪器的能力更加坚定了,再看关海山的表情变化,他敢肯定,自己又赢了。
此刻,赵金洲的自信心已经爆棚,眼看着神州考古总顾问,考古鉴宝界公认的大宗师被自己的仪器虐的没有一点儿脾气,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让你嘚瑟,让你们师徒言而无信,让你瞧不起我的仪器,现在还牛逼不,爽不爽,脸疼不疼?
看着关海如丧考妣的样子,赵金洲没有半点同情,不但不同情,他还想落井下石再踩他一脚呢。
打定主意,赵金洲贱兮兮的凑到关海山面前,上下打量,故作惊慌道:“关老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嗳嗳,脸色也不好,您是不是要犯病啊?
那个谁,赶紧把抹布递给我,我给咱们关总擦擦汗。”
“噗.......”
周围记者第一时间集体笑喷,赵金洲的学生们笑的更加肆无忌惮,王胖子等人则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忌领导面子,他们都想冲上去给赵金洲一个铭记终生的教训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在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