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之事若是精彩,那是很难听的到的。
他抬起窗帘子,看向那清秀男子,一眼就认出了人,不禁讶然,她来此处作甚。
先生看了看凤灼华道:“年轻人,捷径可不好走。”
“我知晓,先生出题吧。”
邱先生思索一圈。摸了摸胡子,开口道:“作诗此等已然是小儿科,便就说说历史先贤如何?”
凤灼华神色淡淡,点了点头,道:“请出题吧。”
“世人都知晓七步诗,说说看,你对七步诗的观点和看法。”
凤灼华垂眸,沉吟片刻道:“说到七步诗不得不提及临淄侯,曹植,文人学子无不仰望他的高才。当时要他作诗的是曹丕,曹丕自然学问也不低,可为何出七步诗一题,是否真的要他死呢?先生想问的其实是,七步诗是要曹植死,还是故意放他一马的用意,可否?”
先生摸了摸胡子,有了笑脸,算是认同,道:“继续。”
凤灼华道:“能做出洛神赋的人,岂会做不出七步诗?曹丕真不懂曹植的才华如何?其实当时情景,若真手刃亲兄弟,他冷血无情,手刃兄弟的骂名怕是得背负千载,可一首七步诗,既给了他自己一个台阶下,又明着给曹植一条活路。或许在当时,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邱先生看了看凤灼华道:“继续。”
果真不是聊聊几句就能进的,凤灼华又继续道:“厮以为,朝植最难的不是面对他的哥哥曹丕,而是面对各种刁难他回封地的官员,自古成王败寇,可落败的侯也是天子之弟,缘何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便要说说这些个读书人,读书只为科举权利,做官,做了官又不守初心之故。”越说越犀利,还跑题。
老先生开口道:“好了,我已知晓公子是个饱读诗书之人。里头请。”
凤灼华点头,一路上先生还想听听凤灼华说熟读人不守初心的见解,没注意马车上下来的男子。
誉王弯唇,看来他对她的了解还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