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那黑龙竟是见风而长,越飞越是巨大,尤如一团黑云般,巨口张处,腥涎垂落。六只手心惊间,那驹跋眼见避让不过,一声闷吼,身边现出一风一火,风火变相,四周无数夜叉蓦地现身,各举手中钢叉,一齐向黑龙攻至。
那驹跋喘息之声无孔不入,竟被六只手想像成风,那高亢之音熊熊烈意,却被当成了火,还就正合了驹跋身上那一风一火之神力。
黑龙巨口连连张合,发出呼呼之声,竟是丝毫不惧。巨头转处,巨口中如有无比吸力,那帮夜叉竟如自投罗网般,纷纷陷入那龙吻中去。
驹跋夷然不惧,跃在空中,身上一风一火盘旋,径往黑龙身上撞去。黑龙竟似对那风火极是忌惮,总在风火及身前险险闪开,六只手看得紧张出汗,心跳如鼓。黑龙嘴中腥涎不断滴落,驹跋战到淋漓处,也是绿汗如雨。
六只手忧道:"这腥涎、绿汗,分明含有剧毒,可别伤了下界生灵!"这心练之的境界果是即想即至,六只手低头望去,果然那毒物滴处,树木枯死,山泉干涸,土地开裂,一凡人畜触之便死,心中慈悲之念大生。在南宫兄弟等人眼中,六只手此时竟是宝相庄严,眉宇间的那一抹不忍,竟像佛光般灵动。
一龙一鬼正战间,忽地西方天雷大作,六只手心惊望去,只见日光转黯,西方顶天之处,现出一尊高有万丈的金色佛身来。那佛端坐莲花之上,双手合什,身遭放出灿烂金光,光明所及之处,真是枯木逢春,万物登时回恢生机,现出欣欣向荣之态。
佛祖闭目轻叹道:"丹丘夜叉,你本我八部正神,何苦在此斗气,增得许多恶业恶果?"那驹跋闻声一震,身上一风一火消失无踪,黑龙旋扑而至,巨口张处,竟是生生将驹跋吞入。
正大急间,佛祖再叹道:"尔本圣物,何故作祟?罚你为树,静候有缘!"巨手翻处,无边佛力澎湃而至,黑龙登时僵住,化作一枝小树,直直落下,竟是不知所终。
六只手急道:"不好,找不到啦!"佛祖竟回眸一笑,六只手视及那笑容,登时生起无边无际的深遂与广大之感来,心中涌起强烈的顶礼膜拜之念。佛祖笑道:"我人色身,因外识之功,才有生命之力,岂不知‘吸火担山‘?自觉呼吸之力沉重,便说是吸火,自觉骨肉之身粗笨,便说是担山。其实心生恐怖,并非外力,尽是自心吓自心而已。小友若悟得此道,何物不可造就?"
六只手登时若闻暮鼓晨钟,心神激荡。心练的法门就是随心而动,虽受外力影响而能紧守本心,这就是心练的要决!数日来在脑中苦思而出,自己却不敢相信的结论,竟通过想象中的佛祖,以当头棒喝的方式顿悟!
一时心中神气清朗之极,也忘了自己的思绪本还飞在空中,竟觉自己已脚踏实地,顺手抚去,手伸处正是那黑龙幻成的小树,真力发处,一拨而起,竟不再去幻想木叉本形如何,径自向空中一抛,高声喝道:"还不现身!"
那树在空中一顿,霎间化出万般形态来,六只手再喝一声"咄"!那树震得一震,现出丹丘碧血真形,七枝火焰般小枝在前,一抹旋风般握手在后,通体碧绿,小枝上火光流转,握手处风茫浮动,叉头最宽处配着四只硕大响环,撞击之下叮当作响。六只手一把抓过,却见叉上绿光大作,驹跋自叉中一晃而出,竟是翻身跪倒!
一惊之下,六只手霍地睁开双眼,竟是早已站立而起,果然手中握着那镶着一风一火的夜叉族圣物丹丘碧血,入手沉重之极,风火之气隐隐传至,再看地上,赫然真是跪着140级的夜叉之王,丹丘异鬼驹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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