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气得须发一齐竖起,吼道:"荀谌!你休要仗着主公宠你,你就不可一世,别人怕了,我审配可不在乎!"
荀谌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道:"这个自然,主公手下的人,你怎会放在眼里,许攸先生的子侄,你不就来了个先斩后奏嘛,换作别人,或者会先告知主公,但审先生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了,是吧?"这家伙果然是阴狠,句句扣得审配死死,还专找他言语中的漏洞。
审配气得脸色铁青,通地一拍桌子,虎地站起,袁绍看得不悦,砰地将手中两枚转球也往桌上一拍,冷冷道:"审配,你这是冲谁拍的啊?没见我也坐在这?"这两枚转球本来早在通报颜良死讯时,就被他丢个不知所往,却不知是何时又拾在手中。
审配心中一惊,恭身道:"小人不敢,一时愤怒,请主公见谅。"袁绍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看得出猜忌已种,这位审先生今后的日子,怕是要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十虎再次见识一番这帮家伙内斗功夫之强,正在感慨间,刘备忽道:"袁公,其实这几位小友刚刚所说粮草之事,袁公倒是不可不防啊。"
袁绍捻须不语,脸上一片沉思状,也不知他是真在考虑,还是根本就脑中一片空白。
牧羊曲儿轻轻捅捅大魔神道:"我赌一顿饭,老袁保证又没主见。"话刚说完,武将席上一将呼地站起,叫道:"主公,曹操奸诈,确是不可不防,未将愿领军令,前去乌巢助淳于将军一臂之力!"
大魔神会心一笑,轻声道:"来了来了,不用赌了。"这将浑身精瘦,加上尖嘴缩腮,整一个齐天大圣状,叫人一看就好笑。
袁绍却似是对这将很是喜爱,温声道:"蒋将军既是肯去,我自然是肯的,我与你一万重骑,你这就启程吧。"
这人却是袁绍的大将蒋奇,看他这副睡不醒的猴样,居然有勇气自告奋勇,倒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
袁绍话音刚落,荀谌冷笑道:"淳于将军好酒,蒋将军贪杯,主公,依我之见,还是别遣大将比较妥当,省得叫他误了主公的大事。"淳于琼与蒋奇倒真是一对酒友,荀谌虽惯与人别劲,但这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
蒋奇面上一红,直着脖子叫道:"荀谌!你这分明是陷害!诬蔑!主公,我不服!我几天都没淳于琼一起喝了,主公!"实在是草包一个。
荀谌笑道:"既是几天都没喝了,真要让你去了乌巢,岂不是正如你愿?不知将军帐中,那女儿红还有几坛?够不够喝上三天?"
蒋奇瞪眼道:"你怎知我有女儿红,别说三天,三十天也够,哈哈……哎呀……主公……"
却是袁绍看得心头火起,两枚转球一前一后飞至,将他砸了个鼻青脸肿,蒋奇自知失言,狠瞪荀谌一眼,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一旁张郃忽地站起,他可不比蒋奇,这一站是杀气腾腾,十虎均有站起的并不是个人,却是柄无坚不摧的森森利刃般错觉,吓得一齐退后两步。张郃拱手道:"未将不才,愿去乌巢!"
袁绍一皱眉,看来对这猛将却是不甚喜爱,正沉吟不决,郭图急道:"不可!张将军勇则勇矣,但若是连张将军都走了,这大营的安全,难道要高将军一人承担?"
始终端坐一言不发的那将也慢慢站起,这将面无表情,静如止水,似是这世间再无任何事物可让他动心般,慢条斯理道:"但去无妨。"这意思你张郃尽管去好了,有我在绝无问题,这个自然就是河北四名将之一的高览了,竟是惜字如金。
张郃哈哈一笑,顿时军帐中满是锐利之气,十虎级别太低,均觉气机潜压之下,浑身刺痛,一个个连忙运气,好歹没落下伤来。
郭图怒道:"何笑之有?莫不是让你去护粮,你不用与曹军交战,就开心就这般失态!主公,我建议还是蒋奇去为好,只需主公命他不可喝酒,他哪敢抗命!"
张郃再笑,也不争辩,与高览对望一眼,双双坐下,自是心知争也无用,多说无益,不如坐下看他们争去。
一边刘备忽道:"袁公,刘备倒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袁绍正焦头烂额,闻言喜道:"这自然会是妙计了,快说来听听。"
刘备展颜一笑,十虎一齐心惊肉跳,隐隐约约觉得定没什么好事。果听刘备道:"不若请这几位小友与蒋将军同去,一来正好历练一番,二来,也可作监护之人,令蒋将军不可喝酒就是了。"
袁绍大喜道:"果然好计!往事随风,我就令你作蒋奇的副手,你们这就带兵去吧!"眼光也不可谓不毒,居然就看出往事随风是众人之首。想当初老袁敢与董卓拨刀相向,还是很有两下子的。
十虎还想再说,袁绍挥挥手,满脸不耐,十虎心知说也没用,灰溜溜随蒋奇出帐,嘴中直骂了千遍大耳贼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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