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长坂英雄(2 / 2)

乜视三国 六只手 2599 字 5个月前

这家伙又换了把刀在手,想是远远看见六只手这边突生变故,想想心有不甘,回头来碰碰运气,却没想真就碰个正着。

楼兰歌者立即取矛,却没想平日里得心应手的箭矛,此刻竟显得格外沉重,抡了一抡,居然有吃力之感,愕然转头看看,雷凡正也满面异色,想是给那电火炸了一记,内伤居然很是不轻!两人一齐叫道:“天下!”刚刚淳于导出现,这小子一见有人来,立即吱的一声窜走,身法好似不慢,受伤好似还轻,实是承载了两人的最后希望。

一边天下苦笑道:“哎,干嘛?”颈上寒茫闪闪,却是不下七八柄长刀,将他封了个严严实实,淳于导得意笑道:“还有什么招儿?全都使出来?哈哈,怕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吧!”想是快活到了极点,昂天狂笑不已,身边一名亲兵战战兢兢提醒道:“将军!将军……”

淳于导却没笑够,不耐烦用手一拨,继续放声而笑,那亲兵急道:“将军,有……有人来了,好,好怕啊……”

淳于导笑声曳然而止,反手给了那亲兵一巴掌,怒道:“你怕什么?就算真有天王老子来,也没什么好怕!”那亲兵委屈道:“将军,你看那边……”

不远处一骑狂奔而来,虽说是狂奔,只指其速度,其实在众人眼中,一人一马奔腾之势,竟带来强烈的舒心感觉,只可惜马上那将,虽还看不清形容,却已有一股悲然杀气,扑面而来,叫人一触之下,禁不住心寒胆裂,直想转身就跑,狂呼救命!

哪里来的一将,竟有如此声势?难怪这亲兵居然直叫好怕!淳于导心头惴惴,自已给自己壮胆道:“有什么好怕!他一个人,咱两三百,上,做了他!”伸手一挥,众骑兵不情不愿地慢慢向前拍马,淳于导怒道:“上!谁不上我先杀了他!”

才说得这么几句话,这将已冲到十丈之内,这下众人看个分明,这将全身赤红,手中一枝长枪,却是晶莹如雪,英气逼人,等再近两丈,这才看出,那全身的赤红,居然本是白色袍甲,斑斑点点,染满鲜血所至!难怪虽给人一种极温暖感觉,却也在那赤红这中,透出森森杀气来!

六只手居然就在这时候自地上直起身来,他方才强练那鸣雷枪,正想得天花乱坠,差个引子就将大功告成之际,突然遭袭。他这心练之术,极是神奇,所想之事,莫不与现实相应,还随想即成,淳于导那几名亲兵砍来之刀,竟似给他当作了天上雷公之击,硬没留下半点刀伤!雷公之击入体,给他鼓足四系真气,硬生生扛下,尽力将其中一部挤入鸣雷枪中去,却终因中那几刀齐击,真力耗用太大,毕竟还是顶之不住,受下伤来。

若不是天下等三人冒冒失失的去摸他,给他顺势将雷击之力传走,只怕当场就要糟糕,此刻这将突至,传来的竟是心属之力,感受之下,居然就醒转,喃喃叫了一声:“赵云……长坂啊……”来的竟是长坂英雄,不败之将赵云!

他这一声声音虽低,却似是给在场众人,均带来极大震憾般,淳于导嘴角嗫动两下,居然就再不说话,赵云直驱而至,喝道:“我家主母何在?”淳于导自喉管深处挤出几个字道:“死矣……”也不知他说的是自己将死矣,还是赵云说的那主母已死矣,总之赵云杀气一冲,团龙冲心刺只一刺,噗的一声,白茫激闪,长枪贯胸而入,淳于导根本就不知招架,一声惨呼,落马化去,众骑兵先呆了一呆,再发一声喊,四散逃去。

六只手挣扎着站起,勉强行个礼道:“老赵,又见面了……”赵云扫他一眼,眉头稍皱道:“雷火之伤?”将手一挥,众人均觉一股柔和舒适难以言状的真气贯顶而入,在体内只一转,所受之伤,豁然而愈,一时均是大喜,纷纷拱手谢了,尤以天下激动嘴唇乱抖,看到这传说中的一代奇将,且还给自己出手疗伤,自然是心神澎湃,几欲疯狂。

赵云满脸之中尽是忧色,顿首道:“太傅既是无恙,赵云就此告辞!”拨马要走,六只手脱口叫道:“别啊!老赵,慢些啊,几天没见想念得很啊!你在哪里忙的?”

心中总是对这不败之将念念不忘,没话自然也得找些话来说。赵云识礼之人,虽是心急如焚,却也停下回话道:“哪有?汉水边上,刚与六兄见过,赵云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容后再聚!”再次拨马,六只手瞪眼道:“我知道!不就找大耳朵那儿子么,我帮你哈!”

这句话脱口而出,刚刚出口,立即后悔,啪的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自己这些个事就够烦的了,怎么还有心思帮人家去找儿子?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赵云双眼一亮,腾的一下跳下马来,纵身闪到六只手身边,来势如风,倒把六只手吓了一跳,叫道:“干嘛?小耳朵又不在我身上……”也亏他弄得出来这名字,赵云却不生气,想来也是知道这位太傅大人脾性,就在他面前揖了一揖,舒口气道:“有六兄想助,少主必定无事!赵云在此谢过!”

六只手心里那个恨啊!直将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没奈何道:“走吧走吧,挑有井的地方走……奶奶的,大耳朵生儿子,却要我去救,我生的儿子,怎不见大耳朵去救……哎,你这样看我干嘛?跟你说啊,我离心属也不远了,离独霸一方也不远了,我看哪,你离归我也不远了……”

嘀嘀咕咕没完没了,赵云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轻笑,眼中的忧色,居然也褪去不少,反是旁边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云,居然六只手如此给人以信心,实在是想破头也想不到。

等六只手发完牢骚,众人各自上马,赵云轻笑道:“六兄,井在何处?”六只手恨恨道:“我哪里知道?我虽然有个地图,但也没标个井在上面……恩,这样好了!”信手自怀中摸出一张黄纸来,团了一团,往空一抛,那纸团随风落地,弹了几弹停下不动,六只手怪手一挥,乐道:“明白了,这边!”打马就冲纸团方向跑了过去。

楼兰歌者愕然道:“这样也行?还不是想扔那边就扔那边,太没道理了吧?”雷凡与天下二人一齐摇头苦笑,天下想了一想,歪头道:“如果实在没法子了,我倒也想这样做的,不过,我是没碰过这样的大运,老六这家伙这回大概要惨了!”回想起赵云先前冲来的那样子,眼珠子红得似乎要吃人,也不知为什么,竟在见了六只手之后,回复了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情,归了他儒将本色,大概纵要发火,也狠不到哪里去,又摇头道:“疯子!疯子!”

说不清是骂的六只手,还是骂的赵云,反正赵云是对六只手深信不疑,如此荒唐的认路方法,居然也没提出一字异议,反冲天下眯了一眼,正色道:“六兄天下福将,赵某反正也找不到少主,何不就试试运气?”一时居然似是不再着急,哈哈大笑,拍马追了过去。

楼兰歌者等三人瞠然无语,看看六只手所去方向,一簇一簇尽是人,或军或民,哭号震天,一个个毛骨悚然,却也没任何办法,没好气的跟上,一行人直往人堆密处挤去。前面六只手正跑得起劲,忽的斜刺里一声梆子响,一左一右,两队骑兵夹击而至,左边那一将劈头就喝了一声:“通名!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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