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极有自知之明,还明白他那点定力,就如一张窗户纸似地,轻轻一捅就破。貂蝉那脸红的,与他自然是好有一比,低头蚊子般嗡嗡道:“六……大伯,真……真是有……有那样……诱……诱人吗?”她不去责怪六只手那轻薄举动,却关心方才她自己的神情,是否有往日地风采,自然是心中生机重萌,终究给六只手打动矣。
也就好在六只手那耳朵之灵敏,几可算是全服头一号,实实在在听入耳内,立即跳脚叫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快走吧,叫老二看了,一定会乐上天的,哈哈!”干笑了两声,心中暗暗祈祷,自已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才稍有点成绩,老天爷千万要帮忙,不要弄出一星半点响动,又把貂蝉吓退了才好。
貂蝉轻轻抬起头来,喃喃道:“如果是这样,那,妾身就随大伯走一趟吧,公子他……他人在何处?”六只手额上大汗出了个没完,但终于能腾出只手来去擦了一把,胡乱往北面一指叫道:“大概是鲜卑吧,反正你大伯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奶奶的,送这么份大礼给小吕,非得吃穷他不可!”
两人似有默契一般,均是撇开刚刚那尴尬事不提,对望一眼,六只手差点又口水长流,喃喃道:“弟妹,你……你好不好跟在我后面走的?我……我怕再多看几眼,又做出什么事来……”貂蝉嫣然一笑,六只手目瞪口呆,作声不得,一道又长又浓的口水,顺着嘴角汩汩而下,貂蝉轻笑道:“大伯,你又失态了呢……”六只手这般形容,她并不生气,却明显是暗喜在心,大约六只手方才那什么更添妩媚之语,终是叫她深信不疑。
两人正在热闹,旁边林中突的有人拍手叫道:“妙极!妙极!太傅公地兄弟义气,确是叫人心折,若是某慢来片刻,太傅将又有何举?”
声间中极有两分儒雅之气,六只手抬手将口水抹去,刚刚那副色迷迷地表情,只在一瞬间褪去,摇头叹了一声,缓缓道:“张梁?”
那人慢慢踱步而出,赤臂袒胸,手提杀猪之刀,脸上微挂着一丝笑意,那笑意之中,却隐含着一丝狡滑,正是地公将军。
他居然还来也偷偷,去也偷偷。先前莫名其妙不知所往,现在又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六只手肚里大骂,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赶在这时来?
脸上却半点也不生气,只是歪头看他两眼,挤出一丝笑容道:“张老二,你忙完啦?我们这里呢。正好也打完了,跟着来和老六我道别这么客小说网.手机站.16k./气?再见再见!”右手一挥,左手再度抓着貂蝉臂膀,转身要走,张梁那滑步之技再出,正又挡在他面前,笑吟吟道:“有恩未报,太傅如何就走?”
六只手将貂蝉往身后一拉,微往前踏了半步,右手探入怀中。已握在心眼匕柄上。皱眉道:“你这人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你们家老大呢。虽然不是我杀地,不过与我算有点关系,这帐咱留着慢慢算嘛。
至于你们家老三呢,百分百不是我杀的,算来我还救了他一下,挂一个救一个,虽然最后没救地回来,勉强也就扯平了吧……”
咣咣咣说了一大长串,想了一想,又补充道:“还有你们那十大方帅是吧?那些家伙不识好歹。硬往老六我刀口上撞,我也没的法子,都说过了嘛,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张梁笑吟吟的听他说完,微一摆手道:“太傅误会了,张梁报恩而来,太傅却数出一大堆故事,岂不叫张梁心寒?”
六只手叫道:“哎呀,你想怎么样嘛!说来说去都不行……嗯。等等……刚刚你为什么走了?”看看张梁那脸色,居然自家硬是没觉出多少敌意来,心中若有所觉,立即就换了话题。张梁挑指赞道:“太傅果然好机警!张梁早说此来只为报恩,如今大恩已报,张梁就此千辞!”
将杀猪刀往腰间一别,双手一拱,嘴说告辞,脚下却纹丝不动。
六只手怪手一挥,哈哈笑道:“也不是什么机警,不过略略明白了一点,张老二,我是你们黄巾的大仇家了,对不对啊?”自最早的韩忠龚都等几个算起,再到三大首脑中的两个,与黄巾这些个杀头地渊源,确是浓厚得很。张梁微笑点头,六只手大头晃了一晃,接道:“不过呢,我却是你张老二的恩人,嗯嗯,想来你原先过得很不得意啊,是不是就这个意思?”
张梁哈哈大笑,抬头看看天色,摇头道:“他们两个专爱研习幻术,不重武技修为,是有此祸,我屡劝不听,致有此祸,自然怪不得别人。”六只手那话的意思,自然是他虽然得罪了黄巾一党,算是最大仇家,但张梁因此而得已专权,却是他个人之福,所以口口声声,却说六只手是他大恩人。
六只手起手一拍大腿叫道:“奶奶的,乱雪月花那几个小样,还以为你说反话呢,没想你还真来报恩……你干嘛说恩已报过了?没带点银子啊什么没用地东西来意思意思?”一旦心情放松,首先想到的,定然都是阿堵之物。张梁笑道:“太傅果然一如传言。太傅与张梁有杀只,杀弟之仇,张梁遇着太傅,却只当未见,算不算报恩?”
他也说得实在,六只手抓头道:“勉强算吧……慢着,有点不对头嘛——“”,抬头看了张梁一眼,喃喃道:“你见着我就当没见,这算是报恩,倒也说得通……不过奇了,你干脆不要来找我好了,何苦这么麻烦?”双目炯炯,直往他眼上看来,张梁哈哈大笑,再次挑指赞道:
“就知瞒不过太傅一双慧眼!张梁此来,还别有要事相请!”
六只手大头一拍,得意道:“眼睛倒也不慧,不过这只大头嘛,里面自然是有些份量的,你先等下再说,我再来猜猜?”终于想起自家还握着貂蝉一臂,心里暗暗打了两下小鼓,不情不愿的放下,毕竟做大伯地老是和弟媳妇扯不清,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张梁微笑不语,六只手心中忽悠一下,暗暗去猜想貂蝉现在的神情,想到她定然是早将心思飞到了吕布那边去,不禁暗暗得意,一想到人家就将夫妻相会,突然又记起自家那些个老婆来,脸皮立即往下一拉,叫了声:“惨了!没有了!”
张梁愕然道:“什么没有了?”任谁智慧再深,要跟上六太傅的思维,总也是休想,六只手拼命一晃脑袋,连珠炮般叫道:“很简单了!张老二你自然是要保这黄巾一脉,现在看不清谁胜谁败,所以就保持中立,两不相干!我说的对吧?”
想张梁新掌黄巾,他黄巾地支柱十大方帅,如今只余了两三家而已,再不复当日的神气,若想在夹缝里求生存,自然就得玩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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