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郎君冷笑一声,顾自提马去了,却是摆明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天下不依不饶道:“站住!说你呢!跑什么啊,既然多说了这许多话,就便宜你,一招解决我好不好?”诞着脸凑上去,才走两步,头顶轰轰声大响,天下吓了一跳,抬头看时,那一蓬似被压抑的火石已然袭自,怪叫一声,脚下顿时加速,斜斜往一边闪了开去。
那样大地一块石头,且不说还发着热气这样的古怪,就算没半点异样,天下这样的素质,怎肯白白去送死?居然还真有横的,飞狐郎君身形一退,后面八骏竟将手中长枪一齐舞起,大石只距众人有个十丈高时,侯选突的将枪一顺,瞪目叫了一声:“西!”
飞狐郎君似是微微一愕,脱口叫道:“不要!”怎么算八骏也该是他的下属,居然命令一下,八人没一个听的,一齐摇头,侯选程银二人已一齐道:“凉!”飞狐郎君急道:“退!硬抗不来地!”侯选再度摇头,与联着程银李堪齐喝道:“舍!”这三声一声高似一声,飞狐郎君狠狠在赤焰神驹背上一拍,四人齐喝的身字又已震耳而出,眼看着大石临近,八骏齐声暴喝:“刺!”随着刺字出口,八骏的身体就似是在一瞬间给抽去了所以内容,突然都瘪了下去,一道妖绝到极至地枪影,对着火石地来抛,直直刺了过去。
一时之间,连四周的战局都似受了影响,众人凝目以视,天神王趁机一声低吼,三百骑唰的一声,在重甲士群中一个穿折,往右方突了过去。眼看只需再加把力气,就有望突围而出,发挥突骑兵突击地强势,居然那火石上火光爆涨,一wAp.16k./道清朗的嗓音,带着浓烈的不屑喝道:“西凉舍身刺是这样使的么?丢人……滚开了!”
石上竟是有人!六只手哈哈大笑。得意道:“老马!狠狠扁他们八个!
你就是冲他们来的吧?”
石上那人也哈哈大笑道:“来了!”一道白影,就在大石与八枝长枪相触的一瞬间,冲天而起,舍身刺真是名不虚传,八将一记挟击之下,竟是将这来势不下万斤的巨石击得粉碎!石粉纷飞之中,这人长声吟道:
“西凉分身杀!”身形一翻,倒掠而下。手中一柄单刀上宝光闪闪,七色奇光耀人眼目,居然是七星刀!这人竟是西凉锦马超!
那一刀倒斩而下,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转瞬间化作八柄七星,八骏不多不少,正好一人摊上一刀。八骏那八张脸白得有如八块粉皮,程银倒吸口凉气道:“他学会了?”八人神色同时一黯。侯选咬牙叫道:“撑了!刺!”八人齐作暴吼。八柄枪再次挟击而去,居然是视那八道刀光如不见,八柄枪合作了一柄。
只往马超那身影翻动地最淡处刺去!
大概这也是他们西凉的三大奇技之一了,翻身斩、舍身刺、分身杀,八骏就算不会使这什么分身杀,总也知道这一奇技的门道,是以一出手,竟就攻在分身杀最弱之处。
不远处飞狐郎君惊叫一声,挺枪长驱而至,火鲜枪上光华流动,霹雳欲发,马超哈哈大笑道:“哪还有用?火海!”居然在八骏第二度发出舍身之刺时。八道分身忽地同时消去痕迹,枪影中现出马超身形,居然就扔下八骏不管,身形突的一个加速,七星刀斜斜一劈,正斩在火鲜枪雷光最盛之处!
轰然暴声之中,一刀一枪硬抗了一记,火鲜枪上霹雳如雨而下,马超却气定神闲。恐怕只有把手放到他心口去,才可感觉他这时的心跳频率,飞狐郎君却是闷哼一声,身体直在赤焰神驹上摇了三摇,直到赤焰神驹体内的火气源源不断输至,这才强行压住身形,马超已负手立在他面前,上下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若想接我一刀,再过二十级来!”
也不看背后,只是反手一刀,轰的一声,正斩在西凉八骏中间。可惜八骏两次舍身刺连放,一个个可怜到只剩下皮包骨头,马超这样地强力斩下,八人齐声惊呼,通通声中,几乎是同时自马背摔下,滚地葫芦般倒了一地。
飞狐郎君怒道:“马超而已,我怕你什么!”
头顶电光一炸,火鲜枪与闪电联成一体,带着霹雳骑士惨烈的决心,直刺而去,六只手惊叫道:“不要啊,小马,你不是他……”本想说声不是他对手,脑中忽然醒转,如飞狐郎君这样心高气傲之人,怎好当着几万人面,说他的不是?一愣之间,那边马超狂喝一声,白皙的脸上红气一盛,将七星刀对准火鲜枪地来路,直劈而下,两件兵器才一相交,两蓬烈火同时一暗,刀枪居然是紧紧贴到一起,直似再也分不开般,两人竟也是就此顿住,再也不动一下!
六只手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怖来,提气疾掠过去,才走两步,早进入两人热力场中去,滋滋两声,额前的一缕乱发,竟是给烤成了飞灰!
这是什么样的威力?六只手两只眼瞪得如灯泡一般,顿足叫道:”小马!小马!”
飞狐郎君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惨然一笑,缓缓收枪,那枪在七星刀刀刃上拖过,竟是发出沙哑之声。六只手愕然道:“你……他……”
飞狐郎君摆一摆手,将大枪往地上一掷,喃喃道:“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六只手头大道:“别!没这种事,那个是说着玩玩的,不算不算,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儿……”絮絮叨叨正要说下去,飞狐郎君却突地怒吼道:“够了!”六只手舌头一缩,好险没给两排钢牙咬下一片儿来,愕然看去,飞狐郎君狂叫道:“我年纪是小,怎么了?我就想随着我地意思玩一玩,又怎么了?一个个都是我爹吗?够了!”
叫到最暴怒之时,忽的两眼一瞪,一道闪亮的电光在他头顶升起,咯嚓一响,竟是自顶门上直轰了进去!六只手只觉心中嗡地一沉,再顾不得前面炽热难当,一步直跨,正将飞狐郎君倒下的身形接在手中,嘶声道:“你……”
飞狐郎君尽力伸出一只手来,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姿势,喃喃道:
“枪在……人在,枪……亡……人……亡……”体外白光,已然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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