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说完,直接就引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索姆则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众人,随即对身后的弓箭手发号施令道:“老道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出拓片,那不死之泉根本不是你们这些江湖小势力,可以触碰的到的。”
三人见对方要下杀手,也是纷纷的亮出了家伙,就在索姆大手一挥的同时,羽箭就从身后齐刷刷的射了出来。这时就听咻的一声,漫天的飞箭落下,张仁川是一扯炒勺就拦下了近身的数只利箭,王道爷一点都不含糊,拂尘甩的是唰唰作响,羽箭也是嘁哩喀喳的被快速拦截着。金燕子则是解下腰上的细鳞软甲鞭,对着天上的羽箭就是一阵狂甩。并同时对身后的众人大喊:“兄弟们快点撤,在晚就来不及了。”
就在三人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突然天空上呼拉拉的一阵狂响,数千只乌鸦鸣叫着飞了过来,疯狂的攻击着所有的人。喇嘛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纷纷轮圆了家伙对头上的乌鸦进行防护。清军的弓箭手也是慌了,以一种极度混乱的方式向天空上射着箭。一时间是箭头乱飞,惨叫声是一阵接着一阵。
起初张仁川他们以为是喇嘛们唤来的乌鸦军团,结果一看这东西逮谁攻击谁,于是对着王道爷和金燕子大喊一声:“道爷,燕子快撤,我来断后。”随即猛地一扯,将两人向丘坳的山缝子甩去。
丹珠见义和团的人已经在顺着山缝出逃,立刻对清军一声大喊:“师兄快点,大家快往那山缝里躲!”
四个大喇嘛反应比任何人都要快纷纷拖着肥硕的僧袍向山缝钻去,在奔跑的同时还不忘扒拉着那些同他们一起抢路的清兵和义和团,并呼啦着头顶啃啄的乌鸦。要知道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那是直接被抓着袄领就给扔了出去。乌鸦在他们的头上也是被打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也不知是折腾了多久,大家又在山缝跑了多久,才终于摆脱乌鸦的攻击,然后重新进入到了一片开阔的山谷。两面早已没了互相搏杀的兴趣,那是各个被啄了个满头包,跟随两面的兵丁更是死伤无数。
两方无奈只能是暂时休战,各自相离甚远的清点着伤亡人数。这一宿的折腾双方也都是疲惫不堪,但又一个个的瞪着眼睛谁也不敢休息,就怕对方使个坏心眼对彼此下黑手。
王道爷和金燕子为兄弟们包扎着,张仁川则向四周探去,必定大家在这里修整也不是个长法。对面黑眼眶子的索姆则一同尾随张仁川,小心翼翼的向谷内深处走去。
一进入山谷的深处,地势就变得没那么平坦了,土丘和起伏的凹坑下还到处都是歪倒的石碑和一座座的荒坟,还有那满地的动物骨骸,偶尔还不时从坟丘里飞出一只只的乌鸦来。也许是张仁川和索姆喇嘛都被刚才成群的乌鸦给吓怕了,两人一左一右就摔了一个大趔趄。
也就是张仁川的一个躲闪,人就怼在了一个大石碑上,也就是这样一个距离,彻底让他看清了墓碑上刻绘的东西。
从石碑上的文字和刻画方式来看,就知道不是这中土人的,尤其那奇怪的纹饰一看便知,这是古西域地区一个游牧的少数民族的墓葬群。
张仁川不由得纳闷了,这蒙西地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西域石碑呢,按地图所示这里应该是那笛羌古城才对呀,难道我么是跑到了人家笛羌的墓葬区来了。
与张仁川同行的索姆喇嘛,看到这满地的枯骨和乱坟后,也是不知是个所以然,于是扭头就问向了张仁川:“哎,小子,这就是大家要找的什么不死泉吗,这里怎么还怎么还全都埋得是死人呀?”
张仁川在没有明显必胜把握时,并不想和这喇嘛起什么冲突,所以便回应道:“这事我也吃不准,线路图上就是这么标的,不过那地图上从来没说这是什么大漠不死泉,反倒写的是黑巫血鸦之地。”
索姆喇嘛一听咋了:“什么这里不是大漠不死泉?还有你说的地图和线路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