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信立刻追问:“那上面怎么回应的,线索你拿到了吗?”
也许是甄信的职业习惯的关系,只要一提陵墓和线索,他比我们这些小辈还要兴奋。
包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准备了半年的资料,上面只说了十三个字。政策不准许,保护比发掘重要。我是碰了一鼻子灰,这才上你这来讨杯安慰酒!”通过他的话,我们得知他是非常想促成这事,但这事就是死活没成,也看出了他的无奈。
对于甄信问的线索,出于两个人的各自身份,他没有透漏。甄信自然也明白这事,便也没在追问。
饭桌上包教授在郁闷中,酒喝的有点快有点急,就胖大海儿那样喝快酒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但胖大海儿呢最不爱听的就是那半截子话,而包教授又正好说了半截子话,把苏联人提供的准格尔王墓葬的线索给卡住了。
胖大海儿是怎么喝怎么个不舒服,于是对我和甄若男使了个眼色,我一看这小子开始挤眉弄眼,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自然是要我们车轮战,先干翻包教授再说。
甄信也看到了我们眼神传递出来的意思,他是即没阻止也没反对,而是把头一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知道这就是甄信高明的地方,该明白时明白,该糊涂时绝对不带假机灵的。按耍太极来算,他的段位绝对应该是宗师级的。
甄若男我俩见甄信这态度,也是把所有事都了然于胸,随即就是我和胖大海儿打配合,胖大海儿三个快酒后,就跟着我两个慢酒,然后甄若男在单独敬他一个。甄信也不能不好客,偶要还要补上一个。
包教授的酒量在草原牧区应该只能算是中等,我呢顶多算是混不下去出逃的那种。三人不来点手段,不一定搞的赢他。到第七个车轮战时,包教授舌头终于大了,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吵架呢。
胖大海儿看酒到这个地步正好,再多就要出问题,酒品好的可能就要埋头睡觉,酒品不好的可能也要翩翩起舞,摔桌子砸凳子了,酒品操蛋的估计就要性骚扰和人身攻击了。
于是对我们一压手掌,对着醉眼惺忪的包教授轻轻说道:”包教授,我们也是学考古的,您看能不能把您以前的丰功伟绩给我们讲讲,也好让我们瞻仰瞻仰。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别人讲盗墓挖坟,尤其是那些皇帝妃子王爷葬一起的事。“
甄信和甄若男听后,齐齐的剜了胖大海儿一眼,甄家虽然做的是盗墓挖坟的事,但却是最为反感这四个字。
包教授端着酒杯还要和我们碰,摇着头大着舌头说道:”小伙儿用词不够准确,来来来咱们罚一杯。他们甄家才是世世代代盗墓挖坟,我这可是国家盖过章的,要叫考古探查。“
说着就把背包给放到了桌子上,伸手从中掏着东西。啪的一声响,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就拍在了桌子上,随即把红色盖着钢印的工作证也摁到了上面。
包教授也是半醉半醒中,已经没了理智,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还是清清楚楚的。
甄信也是一愣,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把人灌醉让人点名道姓的给骂了。但醉酒之中,谁也说不出个什么,只能自己静静的听着。
我见甄信表情不大好,赶忙催促道:”算了大家都喝多了,我们赶紧散,有故事那咱们就改天再讲。“说着我就起身要拉胖大海儿走,我是真怕一会大家喝多打起来。提前跑路,尽量把这种意外给扼杀在萌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