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千算万算,谁知腿脚吓的不听使唤,变得异常僵硬。平衡点自然也是难以找到,想要控制石碑几乎变成了不可能。脚下一用力石碑突然就一转,非但没顶在那个新的支点上,反而侧向一斜就指向了漆黑的石洞。这一失误两人都吓的不轻,同时啊的一声大叫,趴在石碑上就随着黄沙冲了下去。
我和徐珊珊在景山坐过一次八环过山车,那种高速俯冲和快速扬起,叫人的血压是极速飙升,到现在我对那东西还心有余悸。这次显然要比上回还要剧烈,还要让人恐惧,必定这次没有安全带,也是没有制动系统,可以说是拿命在折腾。
王紫薇两胸压着手电,屁股撅的老高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石碑上,双手还死死的扣着上面的纹饰。我没得办法只能用抱着石碑的姿势,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人趴在石碑上顺着石洞七八十度的坡道,以头下脚上的方式,高速向下俯冲而去。
密闭的石洞狭窄无比,几乎刚够容纳下一块石碑和两人叠在一起的厚度。我能感觉到脑后的风声如鬼哭狼嚎一般,吓的我把王紫薇死死的夹在石板间。强风裹挟着黄沙在石洞里乱飞,两人非但看不到东西,感觉连呼吸都快成了问题。
很快下滑速度达到了极致,石碑在这个时候突然向上一仰,立刻就冲上了一个急坡,随着风声的减小,那种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我们就随着石碑冲到了一个敞亮的地下空间,沙土没有了,世界是一片清新,我们终于又可以自由的呼吸了,两人贪婪的喘息着。
随即石碑冲到了急坡的最高点,速度降下了不少,就在我准备要跳下时,石碑再次动了起来,并极速向下划去。随着手电光的照射,我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三个洞口。
王紫薇看到后急忙大喊:“有三个窟窿咱们应该往哪个?”
我用脸在他的后背上猛的蹭了蹭,吐出了嘴中的泥沙,喊:“我哪知道,肯定是大的最安全,快点往那边倾斜。”
话一说完,两人就往石碑右侧挪了一下身体。随着重心的偏移,石碑嗖的一下就冲着中间那个最大了滑了过去。几个弯道侧滑,大量凸起和垂落的石头,出现在了我们的前面。
两人赶忙挪动身体,控制着石碑的方向和倾斜角度。嗖嗖几下改变行进路线,接连避开了所有的障碍物,又做了几个洞口的快速选择。就在我认为自己选对的时候,石碑突然嘭的一声磕到了硬物上,凌空就飞了出去。强烈的失重感立刻传遍了全身,让人丧失了最后的一丝丝安全感。
王紫薇大叫着,根本不敢再向前看了,只能埋头于我怀中,任由我们随石碑继续向前飞去。现在这种状态何止是她,就是我也没了法子和主心骨,完全是一种听天由命的状态。随着一声呼啸,猛烈的风声次响起,石碑带着我们二人从一条几米宽的裂缝上飞了过去。裂缝涌出的强风,从下面凛冽的吹拂着我们的衣服。穿着单薄的我们,不由的打起了冷战。
也就是飞跃裂缝时,大地突然一晃,头上的裂缝被彻底撕开,上面的卷着席子的尸体和黄沙纷纷落了下来。如同瀑布卷着石头一般向我们砸来。
在空中本来就很难控制方向,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沙子瀑布,让我们生还的希望,变的更加渺茫,我暗骂道:”这他妈的简直是在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