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人却没有听见皇甫岑这最后一句自言自语。
“哦,我是说,岑不才,想请教沮先生,刘太守可否能免于这日南之行?”
“这个……”沮授为难的想了想,淡淡道:“朝廷之事,授也却是有所耳闻。”
听此,皇甫岑靠到近前问道:“沮先生可是已知朝廷近况?”
“嗯。”沮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着皇甫岑看着道:“仁兄难道不知?”
“知道。”皇甫岑没有丝毫的做作,忧心的靠在一旁,淡淡道:“岑本不想参与朝廷之事,但。”
“迫不得已而为之,能救一救无辜人性命就救一救吧。”沮授回道。
大汉一直没有开口,他在静静聆听,听面前两人谈话,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面前两人地位不高,却能从身边的点滴,探查出朝廷的旨意,这份不同常人的感知,当真是无人能比。
“呵呵。”闻此,皇甫岑苦涩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送到嘴旁,为开口,便道:“我连自己的命都救不了,谈何其他人。”
“真的?”
“嗯。”
“既然兄台真的没有办法,沮某却又一计,不知道兄台可敢做否?”
见沮授神情很正式,皇甫岑摇摇头,否定道:“不是不敢,只是岑某无心也无意去管他人生死。”
“那刘基的命你救不救?”
皇甫岑迟疑片刻道:“能救则救。”
“好。”沮授一拍面前的桌子,声音高扬道:“沮某不才,现有三策?”
“那三策?”
“一是暂缓士人联合之计。”
“不行。”皇甫岑摇摇头,暗自叹道:“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些士人再有任何瓜葛”
“如果不能减缓士人行动,那就只有在宦官那里动一动手脚。”
“宦官?”皇甫岑嘴角呲笑一声道:“如果没有当今天子旨意,先生真以为他们能成气候?”
“没想到,皇甫老弟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彻。”沮授平静的坐回原位,怅然若失道:“即将争执的两方都劝阻不了,那只剩最后一股势力了。”
“军队?”
“嗯。”沮授点点头道:“皇甫老弟倒是可以先转道去一下弘农,张奂如今赋闲在家,何不借助他的势力?”
“弘农张奂。”皇甫岑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迫不得已,却是不想见这年过耄耋老人。
“凉州三明?”闻听张奂之名,大汉一惊,急忙肃然起身道:“那可都是闻名已久的人物啊!”大汉把头扭向皇甫岑,如果皇甫岑能去见见张奂自己倒真想跟着去一趟。
“不错。”沮授一见皇甫岑并未张奂之名有任何惊讶,心中猜测又重了几分,接着道:“除却张奂,皇甫老弟也可以去洛阳,见见太尉段颎。”
“太尉段颎?”听此,皇甫岑嘴角有些不屑。
“以太尉段颎在朝中的关系,他应该可以为刘基求求情。”沮授猜测道。
皇甫岑却急忙起身躲避,不言不语。
见皇甫岑作势要走,沮授急忙再次进言道:“皇甫老弟,应该一试。”
皇甫岑脚步一顿。
沮授以为皇甫岑同意,笑道:“就知道你想去。”
却不想,皇甫岑并未搭理沮授,却转头问向大汉道:“你还没说,你到底肯不肯为我卖命?”
“这。”
“弄。”皇甫岑从腰下解出一袋银两,低声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虽然你可以视金钱如粪土,但是不要白不要。”
“这。”
“对了,忘跟你说一句,你想见张奂、段颎,想要从军,我们其实顺路,总之,我是要到趟洛阳才南下。”
大汉本是不忿,以为皇甫岑在用钱侮辱自己,却不想皇甫岑竟然看出自己此去之意,隧点点头,跪倒回应道:“程德谋,敢不从命。”
ps:耄耋,七八十岁的年纪,泛指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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