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綦稠一拍垛口,嘴角微挑,笑道:“我还真要看看他皇甫岑有什么三头六臂,能躲得过这样的利器。两台床弩,可是老夫用了好长时间才找的,皇甫岑,你能享受到,也说明你有这个资本。”
“希律律!”
日头刚转过正午,卢龙塞的城下便想起一阵阵嘶鸣声,大批的铁骑踩踏着辽东的大地,席卷而来,路旁被卷起的灰尘仿佛飓风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下。
“敌袭,敌袭!”
卢龙塞上的警报及时的拉响,守卫的士兵急忙备好手中的弓弩,对准面前的来军。
公綦稠的拳头死死地拍在垛口之上,冷声沉吟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灰尘立刻便被压了下去。
人马闪过,从大汉龙旗下骑马而过一人,双目一瞪,眼神犀利的看向面前的公綦稠,冷笑道:“公綦稠你还认得这是什么吗?”
皇甫策手指处,正是那杆在昌黎城屹立不倒的大汉龙旗。
它历经鲜卑、高句丽,这两场血战,依旧飘扬在大汉的上空,从没有,从来没有倒下过。
“老匹夫,你有气节吗?有的话,就陪俺颜良下来走上几个回合,躲在城上,使些阴谋诡计算什么鸟蛋!”颜良拔出环首刀,借着剑芒之上的冷辉,脸色狰狞的一笑道:“公綦稠老匹夫,某颜良等你好久了。”
塞下颜良、文丑加有如地狱里的两尊鬼卒一般,伫立在卢龙塞下,不怒自威。就连八百义从也是杀气凛凛,威风不减,神情俱是狰狞的嘲弄。
没有人在乎卢龙塞这样的绝域天险!
因为他们心里有皇甫岑。
“大人,让我去会会他们。”看着塞下狰狞的颜良,方悦觉得卢龙塞的兵都被他们看扁了,心中不忿,挥戟便要下城。
“方将军,我们没有必要同他们比试。”公綦稠回绝道。
“大人,我不能让他们瞧扁了咱们卢龙塞的兵。”言罢,方悦跨步而去,他是卢龙塞的兵,是老兵,要不是跟邹靖有矛盾,他也断然不会轻易投靠公綦稠新任的校尉。瞧见颜良如此无视自己,心中怒火越胜,还真是想要会一会这些所谓的昌黎城英雄。
“方将军!方将军!”连唤数声,方悦已经闪身而出。公綦稠沮丧的皱眉:“唉!”
城下,皇甫岑双目微合,远远观瞧着昌黎城上的动静。
他不是没有想过另寻他处,攻破卢龙绝域,可是卢龙塞两侧都是深山,八百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成功突破此地,这才是天险,大汉东北部的天险。
“咯吱。咯吱。”
两扇卢龙塞的大门轻开之后,从里到外闪一队人马,领头的方悦,手持画戟,直指皇甫岑,高声喝道:“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正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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