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个字,所有人都停止了各自的思路,把头扭向戏志才。
“为什么?”沮授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解惑道:“难道朝廷的诏书下达了?”
“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大人想不走都不行,只是为什么这么晚?”颜良看着戏志才问道。
“呵呵。”程昱笑道:“朝廷这是在看辽东情况,皇甫大人虽然擅杀上官,可毕竟占着理,朝廷上的那些人就算是想动大人,他们也不能不顾辽东的安危,所以……”
“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悬而未决,整整一年,朝廷要下令了。”沮授耸了耸肩,不明道:“只是不知道我们等待的是喜是悲。”
“喜忧参半吧!”戏志才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既然估计辽东的动静,就算有人想害大人,他们暂时也不会动手,当然也断然不会给大人这样的权利。”
“你说明升暗降?”魏攸朝着宴留对视一眼,这样暂时对乌丸和高句丽还不会有太大的触动,只不过事后该如何,谁也不知道。
“只有入朝为官,或者调任三辅。”程昱点头,似乎已经笃定皇甫岑要去哪里了。
“那么说公孙大人已经知道大人要去哪里了?”
戏志才笑而未语,目光却转向那畅谈正欢的三兄弟身上。
……
“大哥,是不是朝廷的诏令下来了?”酒过数巡,皇甫岑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嗯。”公孙瓒点了点头。
“大哥,二哥的事情朝廷派人下旨了?”刘备惊问道。
“没事儿,大哥,你就说吧,我能承受得了。”皇甫岑平静的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犹豫了一下,装作欢喜的说道:“老二,去年,老宗正刘宽任职太尉,由他力荐你去河东任职。河东跟河内、河南乃是京畿洛阳的三辅,权利可比地方太守大了许多,岂是小小属国都尉可比,为兄倒是要向老二你庆贺了!”
“真的?”听公孙瓒这么一说,刘备大乐。
“呵。”皇甫岑苦笑一声,平静的回道:“明升暗降,这还不是那群士人用的招数,三辅太守之权能有多少,兄长还不知道?”
“呃。”被皇甫岑戳破,公孙瓒脸色尴尬的变了变,道:“总比受罚要好多了吧?”
河东太守权职却是比属国都尉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同护乌丸校尉这样的官职也差不了多少,可是辽东地处洛阳三辅,身处北地,常年经受羌胡、匈奴的滋扰,而河东郡的兵力大多是洛阳的北军五校分散驻扎,从不听太守诏令。而河东、河内、河南又正地处黄河支干,水灾不断,可以说河东太守这个职位并不好干!
“我什么时候走?”皇甫岑没有遮掩,直径的问道。
“朝廷是让即日启程,你要是不忙,就呆上几日。”公孙瓒有些不舍,上一次,五年前就是自己亲自把皇甫岑送出去的。
“嗯。”皇甫岑没有明确的答复,转回身看了看,目光正瞧见在那里观瞧的戏志才他们。“大哥,小弟这一走,何年而回,我还不知道,辽东乌丸、玄菟高句丽……”
“老二,你放心,为兄虽然不才,但自认不会输给你。”公孙瓒起身道。
“老三。”皇甫岑目光看了看刘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健壮了不少,你要跟大哥好好干,不要堕了我们白马义从的威风。”
“嗯。”刘备眼眶湿润的点了点头。
皇甫岑走到魏攸和宴留的身旁,拍了拍两个人的衣衫,转回头看着公孙瓒,笑道:“大哥,两位先生可是大才,我就把他们留给大哥你了。”
魏攸熟知乌丸,宴留乃是高句丽贵族。公孙瓒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才学,点了点头没有回绝,有这样的人相助,他的护乌丸校尉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颜良、文丑。”皇甫岑冲着两人喊了喊。
两个人不情愿的走到近前。
“大哥,我把八百白马义从留给大哥。”皇甫岑点了点头,仿佛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说道。
“这。”公孙瓒也是十分喜欢那白马义从,可是那是以皇甫岑为决心的班底,他们能愿意吗?
“大人,俺颜良跟着大人,大人去哪,俺就去哪!”
“大人,俺文丑也跟着大人,大人去哪,俺就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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