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白马义从是什么,他一个看管盐利的小兵能比。”文丑白了一眼颜良,接道:“有能耐,找找北军五校、三河骑士的茬!”
“找就找,俺不是还没有见到他们吗?”
两人调侃之际,从里急匆匆的走出大小官员。
瞧了瞧皇甫岑这行人的架势,来人双腿发软,虽然平日里仗着背后的势力骄横惯了,但是他们却还没有遇见如白马义从这般的死士,自然在气势上弱了几分。
“诸位,诸位,可,可是盐丁?”那领头盐运司瞧了瞧,这来人身上衣物与寻常百姓并无一二。
“待!瞎了你的狗眼了!”颜良牛目一瞪,吼道:“谁他娘的是盐丁,你个小吏也不睁眼看看你爷爷是谁?”
“呃。”那盐运司一怔,被颜良这一嗓子吓得魂飞魄散,颤微道:“那——是?”
身后干活的盐丁一见平日里骄横的盐运司竟然像个孙子似的被人骂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心中皆是痛快,不过都转头看着皇甫岑,猜想这来人是谁?寻常能来的大多数京畿的那些重臣,可是他们的穿着跟自己这些人可不一样,面前这些人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唯一差的可能就是那些人的体魄。
皇甫岑心中暗笑,这种下马威只有颜良才适合干。
“睁大眼睛看着,我家大人是新任河东太守!”颜良牛气哄哄的嚷嚷道。
“河东太守?”盐运司失神,怔怔问道:“哪个河东太守!”
“你奶奶的,除了新来的河东太守,还能有哪个河东太守?”颜良手差一点煽在面前盐运司的脸上,问自己哪个,这河东还能有几个河东太守,这家伙是不是在找自己的乐子。
“白……白……白。”一时语噎,盐运司竟然没有喊出来。
“对!”颜良白了一眼盐运司,这个家伙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连昨日那个关羽都不如,说话都说不利索,道:“就是白马都尉!”
“轰!”
几个字一落,这片盐田顿时就像炸了锅一般,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盯着颜良身后,众人拥簇的那一人。
白马都尉这个名字太响亮了,白马结义,白马义从,白马大捷,等等,这群人仿佛就像人人口中争相传颂的神话人物一般,能杀的辽东血流成河,更有甚至玄乎其玄的把皇甫岑描绘成能上打贪官恶霸,下打地痞流氓,是上天用来安定大汉的武曲星,尤其是那些地处边塞的人更是从胡人的口中听之白马都尉的名声,他马踏鲜卑,收服乌丸,打破高句丽,辽东胡虏听之无不闻声色变。
可是他们在瞧到皇甫岑那年纪,那身衣着,无论怎么对照都不像传说中的那般。
“他是白马都尉?”
“别逗了,你没看见他们穿的什么衣物吗?跟咱们差不多,哪个大官会跟咱们这些老百姓穿的一样。”
“可不是吗?你们看他们哪点有官样,连咱们的盐运司都比不上?”
“河东太守那可是天大的官,这白马都尉可是杀了十二万鲜卑的人,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
听这些人的议论,懂得汉话的白马义从脸色一阵羞愧,当官当到老百姓都鄙视的程度,这官当的也太没劲了。
那盐运司似乎也被身后的引论,稳住了神,怔了怔色,盯着面前的颜良,摆起官威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把你缉拿查办!”
“呸!”颜良龇牙一笑,“奶奶的,你个盐监小吏竟然敢跟老子我这么说话,我颜良还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份胆气,能让老子受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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