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终于颔首的笑了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皇宫。
退了早朝的天子刘宏一脸怒气的走回自己的御书房,关上房门,在御书房内大发脾气。
阳安长公主早得消息,屏退伺候的宫娥太监,推门而入。
正生闷气的天子刘宏扫了眼阳安长公主刘修,便一言不发的坐在龙椅上沉闷不语。
阳安长公主捡起地上的书简,慢慢放回刘宏的手中,轻声慢语道:“陛下何故如此大怒。”
“皇姐难道不知?”天子刘宏扫了眼刘修,苦笑道:“怕是两都三辅之地都传遍了皇甫岑整治河东盐利一事。”
阳安长公主嘴角一挑,笑了笑,没有异常的愤怒或是兴奋,只是略带笑意的说道:“这不是喜事吗?”
“喜事是喜事,可是这些士人豪强的反应就像是猜透了朕的本意,他们竟然联合上名要朕把河东盐利还之于民!”说到此处,天子刘宏愤然起身,喝道:“皇姐,你同朕说说,他们这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
“自然不是。”
“更让人生气的是他们竟然说这话的时候,还振振有词,简直就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天子刘宏剑眉一竖,喝道:“他们把朕当做三岁的孩子吗?这河东盐利交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竟然跟朕睁眼说瞎话。”
“既然知道他们是恶人先告状,陛下又何必为了这些人生气。”阳安长公主笑了笑,自己的皇弟偶尔还是会有些冲动,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遇到,上次辽东昌黎城那一战似乎已经挑起他的雄心壮志,就连多年来的隐忍都抛弃不顾了。
“嗯。”天子刘宏点点头,笑着看了看阳安长公主,道:“有皇姐在,有些事很容易看得清。”
“没有本宫,以陛下的聪慧,也会看得清。”阳安长公主回道。
天子刘宏点了点头,事实上,只有阳安长公主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那眼下,陛下打算怎么办?”阳安长公主问道。
天子刘宏转身扫了扫阳安长公主,会心的一笑道:“只有一字诀。”
“就是拖!”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只要等他皇甫岑收拢河东盐利,这些人就是在想让盐利还之于民,朕也相信,皇甫爱卿会有办法处理好的。”提起皇甫岑,天子刘宏总觉得有一丝欣慰,心田之上总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暖流,辽东那一仗打的漂亮,河东盐利收得虽然有些鲁莽,不过确实让这些豪强士人措手不及。
“还不是陛下用人之明。”阳安长公主笑了笑,回道:“以皇甫岑的性格来看,他很少能听进去他人的阻拦,如果没有陛下的旨意,他皇甫岑也决然不会让这些人嚣张下去。更何况,他同他们有着段颎之恨。”
提起段颎,天子刘宏就有些失意。
“接下来,陛下打算用他做什么?”阳安长公主问道。
“自然还是当他的河东太守喽!”撇去对段颎的内疚,天子刘宏笑了笑。
“嗯。”阳安长公主点点头,道:“这河东拥有盐田、林木、铁矿、水利,等等,这些可都是那士人豪强的收入来源,只要咱们掐断它,估计这群士人豪强就会元气大伤。”
“嗯。”天子刘宏目光徒然一变,深邃的说道:“岂止是这些利益,朕还要让他履行诺言。”
“履行诺言?”阳安长公主不明的问道:“陛下是说当日皇甫岑进宫同陛下所说的吗?”
天子刘宏笑了笑,并没有告诉阳安长公主。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没有人会说出那段谈话。
“呵。”阳安长公主笑了笑,他终于可以见到皇弟这么自信的笑意了,仿佛大汉中兴不远。不是凭天子一人,也不是凭皇甫岑一人,却凭他们二人的心志,有目标,有梦想的人,才会成功。
天子刘宏又道:“当然,朕也有意让他皇甫岑坐镇河东,威慑匈奴、羌氐。毕竟凉州三明如今只剩张奂,前些日传来消息,张老身体似乎也已经支撑不住了。凉州三明一去,凉州武将所剩无几,除去臧旻、董卓,再无后继。而臧旻、董卓能力又有限,只希望借助他皇甫岑在辽东那一仗的威名弹压匈奴、羌氐。”
“嗯。”提及凉州三明,阳安长公主同样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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