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课?”本是坏笑的颜良大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戏志才捅了捅他,坏笑道:“大老黑,怎么了?”
一旁的文丑也是木讷的回身瞧了瞧皇甫岑,不敢相信的重复道:“大人,我们没有听错吧?你让我们听课?”
“对,从今天起你们要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课,然后那笔记下,每七天都会有人来考你们,不要想蒙骗过关。”皇甫岑正色的说道。
“让我们听课?”颜良那脸比哭都难看的说道:“大人,我们连字都认不全,勉强能写上封书信,你让我们去跟这些酸儒听课,那还不如让我们在上战场,面对十二万鲜卑都比这个简单。”
文丑同样为难的点头应承道:“是啊!”
戏志才笑道:“是什么是?战场之上连敌将的旗号都看不清楚,到时候你们不怕被对方斩了?我害怕丢了咱们白马义从的脸。都去当学生吧,我的河北刀王!哈哈”说完,还不忘大肆嘲笑这二人。
“呵呵。”听戏志才这么一说,皇甫岑似乎才想起来昔日颜良被关羽斩与刀下的场景,恐怕也有不识关羽旗号的原因。
“哦。”两人点点头,脚下的步伐也是越来越严重。
瞧见戏志才这个偷懒的家伙又开始得意起来,皇甫岑仍然不忘命令道:“对了,志才,以后他们二人每第七天的考试就由你来做,当然日后我要考察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学会,我想你也该回到郡守府内办公了。”
“呃。”本是得意洋洋能借机剥削颜良、文丑的戏志才,脸上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颜良、文丑同样笑着看了眼戏志才,然后转身去贴今日的讲课内容还有讲师是谁?就是要定下不成文的规定。当然为了避免有人匆匆一瞥就离去,也把下一日讲课之人的内容描写上。《格物》《公羊》《数术》《左传》《医道》《方术》本就是皇甫岑刻意安排,以至有些人不会流失。
“对了。”瞧着离去的颜良、文丑,皇甫岑不忘多说一句:“日后这碑抄就由你二人来写,写成什么样,我不管。但是……”
未等皇甫岑说完,颜良、文丑便觉得脖子一凉。他这么说无疑就是在说向天下学子展示他们烂透的文字。
瞧了瞧离去的两人,戏志才话锋一转,道:“好谋划。”
“呃。”皇甫岑一怔,随即释然的笑了笑。他可不想自己日后倚重的猛将真的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纵然不会成为关羽,也不要是个粗鄙的武夫吧。
“不是谋划,该是心机吧?”未等两人开口,身旁响起另一个声音。
两人同时一震,目光转回,瞧着来人。
“嗯?”皇甫岑瞧着说话之人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样貌堂堂,也是一副士人打扮,心中留意,开口问道:“阁下是?”
“白马都尉?”那人没有回答皇甫岑的话,反而开口问道。
“现在应该叫他河东太守。”戏志才双眸拉长,盯着面前的年轻人,轻声细语道。
“哦。”那人点点头。
三人对话之时,申屠蟠、郑玄、蔡邕、襄楷等人已经来了,只有张机留在河东府整理他的医药著作。
本以为是皇甫岑开坛讲课的众人在颜良、文丑贴上那碑抄后,就已经崩溃了,他们没有想到今日讲课的竟然不是皇甫岑却是一个工匠,虽然申屠蟠在皇宫内深得天子刘宏的重视,天下皆知,可这工匠也毕竟为天下学子轻视,听说要讲这样的内容,大多数都感觉到荒谬,甚至有些人就要转身离去。不过还未等他们离去,便瞧见申屠蟠、郑玄、蔡邕、襄楷,等等一众名士到来,随之讲坛上下就喧嚣开来,他们没有想到,本是要听皇甫岑开坛讲课,竟然会瞧见这些鼎鼎大名大儒,这些可都是当代屈指可数的大儒,《公羊》《左传》无一不通,又都是名家身传,想走的人立刻止住脚步,他们拒绝不了来自名师的诱惑。尤其对于那些有些底子的学子,郑玄、蔡邕、襄楷这几个人的学识要比皇甫岑来的有吸引力。
“没想到,白马都尉竟然如此心计,能请到这些人?”那年轻人眼中的炽热一瞬划过,然后转回头,瞧着皇甫岑,语气之中欣赏大过于讽刺。
皇甫岑不自然的耸了耸肩,然后问道:“你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吗?华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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