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扫了眼皇甫岑,见他说话不像有假,笑道:“这可不是仲岚的作风啊!”
听曹操这么说,皇甫岑摇摇头,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呃。”
“对了,孟德兄,可知这洛阳城内可有一人名马钊?”
马钊虽然在申屠蟠的口中是东都神匠,却不见得世人皆知。
“马钊?”曹操沉思一刻,摇摇头,道:“却是从未听过此人,不知仲岚兄说的人是哪家之后,如果可能,倒是可以让人探访一番。对了,难道是大儒马融的后人?”
“不是。”汉末有马援为首,他的后人有马融、马日磾,这样的人才,说起来皇甫岑的生母便是扶风马氏之后,道:“此人是洛阳有名的铁匠。”
“铁匠?”曹操失神的丢掉手中的酒杯,然后道:“还真是出人意料,不过仲岚如此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
“何处?”
“西城城外有一处作坊,有一人常年打铁为生,朝廷诸冶监的人经常会有人去那里讨教。听说当今天子也曾屡次三番征调此人,却没见他回应。”言罢,曹操似乎在玩味的笑了笑道:“当然,这事众人皆知,陛下喜爱那些工匠艺人。”
听了曹操的口气,皇甫岑知道他对铁匠还是有些成见的,也难怪,只有自己这类穿越的人才会重视。
卞氏为难的凑到曹操耳畔,低语一阵。
便见曹操脸色骤变,喝斥卞氏。
皇甫岑为难的瞧着曹操,问道:“虽为孟德兄家事,可嫂子贤淑,因何……”
曹操眼眸急转,道:“我这妾室想问仲岚贤弟,他杀父凶手如今现在何处?”
听此,戏志才、关羽两人脸色一沉,他们都清楚曹操这么说,无疑在变相的责问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只有皇甫岑扫了眼曹操,心下有数的回道:“孟德兄既然早知太平道意欲何为,为何左言右盼?”
“哈哈。”闻此,怔神的曹操高举茶盏对着皇甫岑敬酒,高声喝道:“仲岚大才,操新意,一点便透。”
听两人之言,戏志才笑了笑,明了道:“非是不除,实在是时候未到。”
“时机未到?”曹操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仲岚忧虑,操知晓,必定规劝内人。”
“呵。”闻此,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距离黄巾起义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他自己面对张角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凄惨笑道:“如果不是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也许没有人会有反意。”
此言一出,三人静默无语。
戏志才、关羽皆是寒门出身,理解穷苦百姓的苦处。
曹操虽然出身名门,可他却了解民间疾苦,同那些纨绔子弟不同。
窗外月华洒落,曹操拾起茶盏看向窗外,自语道:“以仲岚的看法,他们什么时候会崛起?”
“说不准。”皇甫岑摇摇头,似乎安慰的笑道:“也许这场祸事消散于无形,当今天子励精图治,正在极力挽救危局,如果这几年有成效,相信也不再会有祸事。”
“是吗?”曹操嘴角微挑,他很清楚,皇甫岑是天子刘宏手下一颗先锋棋子,他的每项举动都在代表着天子刘宏的想法。可叹那群士人豪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屡屡作对,却屡屡败在皇甫岑之手。
见曹操如此一问,显然不太相信如今的天子能里挽危局,道:“天色已黑,这洛阳城恐怕出不去了,岑恐怕要在孟德兄这里多有打扰了。”
“哈哈。”曹操爽朗一笑,道:“能有仲岚兄,还有两位壮士相伴,恐怕这觉也睡不着了。”
“哦?”三人一怔。
“操有好多想要向仲岚兄讨教之事,恐怕咱们得要秉烛夜谈了。”
“哈哈。”闻此,众人皆是爽朗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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