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言,那些学子纷纷掉头看向来人,见来人一身赤黑龙袍,身材微微发福,却饱含一顾不怒自威的气势,又见他身旁围绕着文武百官,兼有羽林卫随行护卫,急忙跪倒在地,口中高声喊颂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天子刘宏摆了摆手,满脸疑问的看向为首的老者,道:“抬起头来回话。”
那人抬头。
此时,站立在天子刘宏身旁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甚至有些人抑制不住的便要上前去搀扶这老者。老者正是大儒郑玄。
“呃,此是何人?”天子刘宏问道,他没见过郑玄,只闻其名,却不知其人。
“陛下,此乃郑玄。”阳安长公主在蔡邕的府邸见过郑玄,故而提醒道。
“哦?”天子大惊,这个人是有名的名士首领,怎么会在河东,惊问道:“北海郑康成乎?”
“正是草民。”郑玄恭敬回道。
“郑大家可知这河东上下军民百姓官吏都哪里去了?”阳安长公主问道。
“他们……都去治水去了!”
……
“亲自上工?”戏志才一下蹦了起来,又一屁股坐回去,道:“我这把老骨头啊!仲岚你是不让我好活了。”
王沈重重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三个地方,一是用料,二是夯土,三是运土,咱们一人负责一项。”
皇甫岑点点头道:“咱们三个分下工,伯达先生,你来讲讲,这三个地方关键在哪里?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王沈将册子翻开,摊在二人面前说道:“这三个地方,其一、用料最简单,只要对照这册子上看着就行了,哪些地方石料必须多用,哪些地方石料必须少用,都写的很清楚。其二,运土要麻烦一些,每一车每一担都要目测,防止少装土或装错土,这本册子上记的也有。其三,夯土嘛,最累,每次开夯的位置,夯锤的重量,每夯打几下都要看到,跟到,这个不但要看,还要亲自干!”
很显然,夯土最累,运土次之,用料最轻松。
“运土就由志才来,用料就由伯达先生看着,我去管夯(ben)土。”皇甫岑安排完,回身看着那孩子道:“这几天大伙就都别歇着了,咱们连夜弄上三四天,估计就能顶到大雨来之前。”
“好。”
未等一众河工答应,便瞧见从不远处跑过来很多人,都是河工的家人还有闻喜县的百姓,甚至还有几个大户人家子弟穿着短小的衣襟。
“你们?”皇甫岑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人,这涑水河要发洪水,我们闻喜县的百姓听说了大人的事情,都知道大人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不能看着大人自己在这里舍生忘死,我们却在一旁苟且偷生。”
“对呀,大人,我们闻喜县的人没有孬种,不就是洪水吗,我们相信大人那句人定胜天!”
“对呀,大人,听说你们人手不够,我们就是不能下料、夯土,但是我们却可以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土不干,我们用火烤,你们晚上忙,我们举火把,我们也可以给大家伙做吃的,我们能干的事情多了去。”
“大人,你放心你在,河东在,你在,我们也在。”
……
皇甫岑欣慰的点点头,日久见人心,眼前这些贫苦的百姓只要你为他们做一点事情,他们就绝不会亏待你,他们才是河东真正的支柱,自己的信心也是来自这里,点点头,高举手臂,扬手道:“诸位,诸位,你们听我说,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
“心领不行!”有精明的百姓听出皇甫岑要拒绝,纷纷打断他的话语,开口道:“此事不能拒绝,大人如果不答应,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哪也不去。”
“大人,你就别推辞了,这工程巨大,我们恐怕也完成不了,还是听他们的吧。”王沈一旁进言道。
戏志才也开着玩笑说道:“是啊,仲岚能有给咱们挑担子的也好,人都不是牛,都会累,工程不能停歇,人总是要歇一下的。”
最后考虑到皇甫岑那句话,工程不歇,人总要歇息,点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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