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的铁骑匆匆向北方开进,所到之处必定尘土飞扬。
赶在队伍之后的两个人虽然速度并不快,却也没有被落下多少,彼此各自交谈着一些话题。
“文优,你说这回,老夫需要多久尚能平定这蛾贼之乱?”
“这。”身旁青年文士摇摇头,断然否决道:“依我看来,咱们只宜缓行,不宜速战!”
“哦?”那粗狂武夫停住马势,侧身看向青年文士道:“文优也这样认同卢植建议?”
“嗯。”青年文士点点头道:“卢子干之法虽然迟缓,却是最为稳妥!”
“嗯。”那武夫抬头沉思片刻,然后极其忧虑的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青年文士,担忧的说道:“只可惜,咱们没有时间啊!”
“呃。”
“天子心急,非是你我能够体会!”
“是。”青年文士点点头,开解道:“岳父何须多虑,泰山本为重臣,又有统兵之能,只需时日而已,更何况,咱们不同卢植,咱们并不迂腐,这样的事情,懂得向十常侍迁就就好!”
“话虽如此!”粗狂武夫甩了甩手,忧虑道:“可是咱们初到此地,恐怕需要多立威信,否则很难服众啊!”
“这倒是。”青年文士同样忧虑道:“他卢子干门下弟子三人,皆在此地平叛,而且都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卢植免官,老夫恐他们心生嫉恨,非但不出力不说,还恐他们把怨恨强加到咱们身上!”
“说的就是。”粗狂武夫正是西凉董卓,他身旁的人正是他新招女婿李儒,两人本在西凉平叛,因战事不利,被赵忠保举,来此代替卢植平叛。听李儒此言,董卓哀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战马,担忧道:“老夫听说这公孙瓒、皇甫岑、刘备皆是勇武之辈,想来很难听从指挥!”
“这皇甫岑曾擅杀上官,当今天子却没有处罚与他,可见他才是天子心腹。”
“嘿嘿!”听李儒提皇甫岑,董卓反倒是笑了笑道:“老夫听闻这皇甫岑是我老上司的幼子,不知是真与否?”
“应该不假。”李儒道:“老夫也听说此事,张老、段公皆有过同此人接触!”
“哼!”提起张奂,董卓就是一阵不忿,恼怒道:“平羌十策,老夫要了许久,张老都未给老夫,却扔给了一个娃娃,要不是看在他辽东那一仗,还真以为这等兵书就要石沉大海了呢!”
“泰山息怒!”李儒扫了眼董卓,心知董卓对皇甫岑的意见多来自西凉军中那高低不等的战功。
“也罢,说了也是白说,咱们加紧赶路,天黑之前赶到魏郡,老夫倒是要见识见识他皇甫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老上司的能力。”不知不觉中,董卓已经忽视了太平道张角,在董卓的眼中,张角不过就是一匹夫而已,黄巾军也不过就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流民,有什么好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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