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影刚刚闪掉,从角落里走出几个百姓模样的人。
“喂,回家!”一个老卒警惕的发觉从面前,一声不吭,低着头走过来的几个人,及时出言制止。
那几个人却闻也未闻,依旧不停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老卒相当机警,猛地拔出宝剑,冲着身旁的几个同伴高声喊道:“快去报告将军,敌袭!”
“敌袭”两个字尚未出口,那几个人已经同时拔出宝剑冲着他们杀了过来。
所幸,白马老卒真不是一般的士卒,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馈,有人立刻朝着张颌的方向报告消息,而另一方向,聚集在城门下,带着众人死命的守着广平城门。
“——杀!”
张婕儿扯掉头上带着的毡帽,从黑色的衣袖下急速的抽出长剑,对着面前的白马老卒,突然出手。
“乒乒乓乓”
张婕儿出手飘若惊鸿,虽然每一招看似绵软无力,却处处出人意料,宝剑往往出人意料的出现在对手的意想不到的地方。
是个白马老卒都是从战场上磨练出的老卒,他们崇尚的杀伐果决,出手快而绝,却不是其他手段,在战场上同敌人拼死,他们可以借用一往无前的气势,让对方束手待毙,但是眼下,他们却像是面对面袋,绵软而又使不上力。
一时间,十名老白马义从,就让张婕儿杀了两个,要不是这白马义从在河东经历过太多的特训,恐怕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不行,大家一定要坚持到张将军来!”
为首的一名老白马义从刚刚喊完这句话,张婕儿的长剑就突然插入他的胸膛,老白马义从见此状,双目嗔裂,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力的向自己的胸腔插去,偏偏在最后的时候,老卒用自己的身体抵住张婕儿的剑锋,让张婕儿的剑怎么也拔不出来。
“还等什么?杀!”
一声嘶喊,身旁的白马义从纷纷殷红了双眼,朝着张婕儿几人杀去。
“妖孽,今日绝对不能让你就这么跑了。”正在众人杀的难解难分之际,从城内跑出一身缠绷带的人,正是受了伤的徐晃!
……
广宗。
“大哥,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刘备回身瞧了瞧天边的颜色,忧虑的拉住公孙瓒的手臂,道:“我们现在这么急于攻城,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公孙瓒激动的回身瞪向刘备,然后屏住呼吸,吐字清晰的说道:“你别忘记,现在广平城的情况比咱们这里要急切,虽然咱们是以疲军姿态攻城,多有不妥,可是北地的战局没有时间了,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
“可是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攻城是不是容易?”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公孙瓒转回身,盯着刘备道:“你带领一部人去构建攻城攻势,其他人跟我来。”
“好。”
“中军就由你来镇守,这一次,由我亲自压阵攻城!”
“这很危险!”
“我知道。”公孙瓒说着跳下战马,把身上的甲胄配好,扔掉手中的双铁矛,手提环首刀,然后走到部分骑卒面前,吼道:“下马!”
一声令下,身旁大片战士跳下战马,在一旁站好。
“云梯,准备好了没?”
“好了,将军。”
“好。”瞧见从旁新构建的云梯,公孙瓒望向刘备,道:“构建土楼,给我往上射,一定要压制云楼上的弓箭手,其他人扔掉厚重物品!”
“乒乒乓乓!”
一阵慌乱的兵器丢掉的声音过后,公孙瓒再次厉声道:“拿好盾和环首刀,跟我来!”
一声令下,公孙瓒撇开长腿,冲在最前头,就仿佛根本没有经历过那漫长的行军,速度如神,冲向广宗城。
身后的骑兵,虽然不善攻城,可毕竟大部分都是边军,他们久经战阵,而且多数是乌丸、鲜卑人,他们善于攀援,所以对眼下的徒手攻城并没有太大的看法。
“——杀!”
伴随着公孙瓒的一声巨吼,上万铁骑兵,纷纷丢掉手中的负重,出其不意的杀向广宗城。
此时,广宗城上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直到公孙瓒带着大部分士兵抵达城下之时,他们才慌乱的向城内张角报告,而另一方面,城上开始散漫的冲着城下射击。
“射击!射击!射击!”
城上的黄巾军突然发现城下大批的黄巾军,神色依然开始惊恐,虽然指挥混乱,可他们毕竟占了上风,借助城池的高大,开始对抗着城下的汉军。
“举盾!”
公孙瓒的一声令下,冲在最前头的汉军把最大的撸盾插在地上,接着接二连三的盾牌架在一起,斜靠着向城下推进。
这如铁墙一般的推进,顿时让从天而降的箭雨慢慢消失了它该有的作用。
“怎么办?”城上的黄巾军没有见过这么训练有素的军队,以往他们面对的郡国兵从来就没有这么有序的推进,而且看样子,这箭矢已经阻挡不了他们向前的推进,城上的守将,紧张的吼道:“去找良师来,去找良师来,其他人快点准备滚木、雷石,等他们到城下,给我狠狠地往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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