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是天生的马上民族,所以慕容风对自己的部众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见得能大胜白马义从,也不见得能大溃败。毕竟,在草原,在马背,他们就是王者之师。
所以慕容风迟迟没有动,他的目光一直游离在皇甫岑的身子上。
即便黄忠那严谨的阵型让松散的鲜卑兵汗颜,他慕容风也没有丝毫改变。
“慕容风,慕容风,你自恃了解我大汉,了解我白马义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了解我河东,这七年,我皇甫岑难道就真的甘于如此,我皇甫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你们的戒备,既然你以鲜卑铁骑为荣,今天,就让我大汉铁骑踏过你族人的尸首。”
皇甫岑说这话时的语气平淡无奇,却听得戏志才冷汗涔涔。
慕容风究竟让皇甫岑有多忌惮,从这一次的决心,就能看得出。
事实上,战场上的情况也不出皇甫岑所料。
有黄忠大刀在前,这三千白马义从就有如在鲜卑松散的军阵之中,横切一刀,然后四下徘徊,连续数次的冲击,整个鲜卑队伍就彻底的被撕裂成两部分。
鲜卑事先引以为傲的马上技术,在白马义从马镫之上的比较开来,一下子便弱了下风。
好多鲜卑人正是因为在马上同白马义从的较劲,用力不均,被挑落下马,然后葬身马蹄。
这白马义从在旦夕之间就已经彻底的让敌人手足无措。
这种力拼,就好如孩童同大人较量,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号角声越来越犀利,战场之上的哀嚎声、嘶鸣声、器械声也越来越多。
慕容风策马在后,虽是入夜,可是眼前的战况却清晰的映入自己的眼中,面前的白马义从出人意料的强横,似乎马背上的民族不是鲜卑铁骑,而是这群久居边塞的白马义从。
虽然,有些不可能。
但是,白马义从在马上的表现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们胯下的是什么?”
“他们双脚蹬踏的是?”
……
接连不断的问号在白马义从渐渐逼近之时,慕容风才看得清楚,这面前的白马义从同往日里都不同,他们的战马之上多了许多没有见识到过的东西,这些就应该是那往日里包裹着的黑布。只不过,他们一向是裹在马脚上,但是,马背之上决然没有瞧见过这类物品。
“难道……这就是,皇甫岑又一秘技!”
时间不给慕容风遐想的功夫。
随着慕容风的动作,黄忠带着白马义从冲着慕容风杀了过来。
“贼酋,哪里逃!”
距离尚有十丈之远,黄忠挂起大刀,骤然张弓搭箭,对准面前的慕容风。
慕容风也似乎感觉到了来自面前异常的危险,身子急忙向后躲闪。面前这种实力不着痕迹的对手,手法很难捉摸,既然是高手,自己身上的各处要命之处都有可能被对方封死。
只有横躺马背,或是钻入马腹之下。
箭矢来的太快,慕容风虽然功夫不错,却不敢自恃功高,只好背负马上。
因为距离尚远,面前又有太多敌人阻拦,黄忠的神射也不能面面俱到,每每之间总会留给慕容风几处生路。
箭矢飞过,黄忠怎甘心。
阵前斩将,或是阵前破敌都是决定一场大战胜负最有利的办法,生擒慕容风,此战既胜。
黄忠怎么作势此等机会溜之大吉。
拔起九凤朝阳刀,黄忠双腿扼住战马,胯下催力,战马对天嘶鸣一声后,仰天跃起,跨过人群,直扑慕容风。
中途尚有几个小卒试图抵抗黄忠,却被黄忠这一刀卷起,砍飞六七人后,便无人再敢上前阻拦。
此时慕容风已经坐回战马,勒住马缰,自知不敌的向后撤退。
皇甫岑在后盯着慕容风不是一点功夫了,迎风大喊,道:“汉升,生擒慕容风!”
白马义从听此,踊跃杀向前方。
黄忠马速有些稍慢,眼见慕容风就要夺路而逃,用尽全身力气,把胸中之气,催发在丹田,又有丹田灌注双臂,手中的大刀力劈华山而下,顿时大地之上蓬勃而起的刀气朝着慕容风袭去。
慕容风已然感觉到,身后那凌厉的刀气。急忙腾空飞出,跳下战马,夺路便要逃走。
黄忠身轻如燕,手中大刀驻地,身如流星,一个跃身,已然杀到慕容风的近前。
大刀横起,直指慕容风,面色凝重的吼道:“降还是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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