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统领是公孙瓒。
他们现在都在凝望公孙瓒。
“因为,有你们在。”公孙瓒紧了紧手中的兵刃,拿过一旁的双矛,对着城下的敌军大声喊道:“老天就绝不会断绝我等归途。老二……兄弟们就等着你!”
“——杀——”
“——杀——”
“——杀——”
……
营口待援,皇甫岑行军的速度也不敢慢。虽然他带着八百老卒走的是山岭小路,穿插着的都是近路,可是辽东这等还没有开化的地方,到处都是荆棘猛兽,动不动就会碰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不是白马义从老卒在河东受过一些特种训练,轮谁也不会穿过此地。
田畴带着的路都是丛山峻岭,有时根本看不见路。
如果不是皇甫岑熟读史书,知道田畴的名字,还真不敢相信他,如果在这里遇见敌人,他们逃命的机会,恐怕就只有束手待毙了。
身后的白马老卒倒是对田畴这个沉默的人似乎心存不满,不明白皇甫岑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人。
不过他们道都是敢怒不敢言。
皇甫岑不发话,哪有他们牢骚的份儿。
“也不知道,戏志才到哪里了?”
皇甫岑随口呢喃一句,毕竟戏志才带着大部分人马,虽然只有三千多人,却都是豪壮勇士。其实是掩饰自己脚掌上那磨出的血泡,自从穿越来,他一向都是受尽磨难,河东这几年安逸太平的日子,让他忘了磨难,今日这罪受起来,也破难让人好受。
田畴似乎也感觉到有些愧疚,手指前方,山林之下,一处内谷绝壁处,低声道:“大人,前边便是槐头的部落。”
“东部鲜卑的槐头?”
皇甫岑心思立刻被调离起来,轻声问道。
“对,他们部族的人多称呼宇文。”
“呦!”皇甫岑暗暗深吸一口气,这宇文可是后来的鲜卑四姓,出了皇帝的人物,不过他们住在这种绝壁山洞之中,倒是让他无话可说,随即笑道:“他们难道真就住在这里?”
身后的白马老卒听这话,当即有乌丸人,低声道:“大人,辽东很多人都住在这种绝壁山洞中。”
“哦?”
皇甫岑一惊,心道,原来如此,难怪此地尚未王化。
“只不过,他们不应该人人上马,这槐头势力不大,却也能位列东部鲜卑一帅,怎么还会有族人在此?”
“大人有所不知,有些老弱病残,还有部落里的奴隶都不会参战,只会留在原地。日后分战利品,他们自然也少有。如果不是生死之战,这些奴隶和妇孺不会上阵的。”
田畴道。
皇甫岑点点头,算是明白一点,然后瞧着田畴问道:“可是你带我们来此何意?”
“大人,咱们走到这里,不远处便是营口了。而槐头也经常让这些老弱送些牛羊,供给大军的食用,否则,鲜卑人怎么能有力气继续大仗。他们在辽东以战养战是不现实的,一来,辽东人口不足,粮食也很少;二来,辽东人骁勇善战,几乎家家都会抵抗。所以,我们只要跟着他们送食物的路途,就能最快的追到营口。”
皇甫岑本是很满意,但是还未等他点头。
便瞧见从远处的树上,闪过一个身影。
“不好,有刺探。”
皇甫岑低吼一声,然后低声提醒道身旁的白马义从,注意抓住这闪过的人影。如果要是让他回去报告,可能就会让他们这些人围困山中,永不出去。这个时候,绝不能被敌人发现。
白马老卒刚刚有所动静,那个人就消失不见。
皇甫岑一眼就盯紧那个人的背影,这个人很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颇似当年太平道里训练的人。
“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胡虏!”
皇甫岑转头瞧着田畴。
田畴也点点头,道:“常理来说,鲜卑、乌丸、獩貊、挹娄等人,绝不会有这样的人!”
刚刚追逐而回的白马老卒,对着皇甫岑禀道:“大人,没有追上!”
“不行,这个人绝不能让他跑了。”
皇甫岑刚刚决定,假扮槐头的部众,然后去往营口,借机烧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大乱后,趁机把公孙瓒的人马带出来,现在如果被人发现,就没有机会施行了。
皇甫岑还不想这个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
急瞪一眼,道:“给我继续找,直到把这个人找出来为止。”
他话音刚落,八百老卒立刻变散开,如同渔网洒向整个山林之中。
皇甫岑则同田畴观瞧着山谷内,那些鲜卑人的动静。两个人心存担忧,都在冥想,刚才那人究竟是不是这槐头部落里的人?
所幸,山谷之内的鲜卑人并无异常。
皇甫岑和田畴倒是可以收收心,放松一下。
不过,皇甫岑提着的心思刚刚放下,便听到身后一股风声袭近,皇甫岑毕竟还是伸手不错,把身旁的田畴一把推开,身子向斜后方一蹿,正对着这股袭来的阴风,压低目光,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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