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慢慢浮现(1 / 2)

白马 11向北 2180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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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北上,尽是银装索裹,北地如此雪景,洛阳少见。全\本/小\说/网天子刘宏负手于后,眼望黄河北岸。

那里究竟还会有什么?

多日车马劳顿,天子刘宏身子有些挺不住,这些年的酒色已经掏空了他整个身体。此次北上,他才感受到了而立之年的自己竟然如此虚弱。

天子刘宏身后便是羽林卫。

负责伺候天子刘宏的大太监正是封谞。依天子刘宏的本意是不想带十常侍的,但他命令大将军何进组建西园八校尉,最贴心的小太监蹇硕被他调往何进那里插手此事。天子有心,让蹇硕领兵权。而封谞又是几次三番相求随行,最后便带着封谞来了。

而封谞正在远处同一人交接着什么。

“少主有事?”

封谞紧蹙眉头,上次打击卢植的事情泄露后,他被天子打入冷遇的名单之中。要不是近几天他给赵忠、张让送礼,又百般讨好天子,绝不会重回十常侍。但偏偏太平道似乎看上了自己,抓住自己的把柄,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出面相助他们。此番封谞没有随行之意,只因太平道胁迫的原因,才迫不得已的前来。

“嗯。”

那小太监回应了一下,他本是太平道信徒,被安插宫中同封谞交接之人。

“拿来。”

封谞环视了几眼,没有人在意自己的举动,随即要道。

“为恐事情败露,少主口谕公公,无比拦住一切有关河东皇甫岑的消息。”

“呃。”封谞凝眉想了想,张婕儿这一手很有可能是要陷害皇甫岑,问道:“可是陷害此贼?”

“少主之意,非是弟子等能知晓的!”

那小太监丝毫不给封谞面子,冷冷的说道。

封谞的脸色几度转变,恨得咬牙切齿,在宫中除了张让、赵忠谁敢同自己这么说话,一个太平道道徒竟然就敢同自己这么说话,要不是看在太平道有自己的把柄,自己才懒得管他们的事情。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只有先应付过去。而且,自己对皇甫岑也没有什么好感,上一次要不是有皇甫岑的原因,自己绝不会受此罚。想至此处,点头道:“好。”

小太监走后,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前头天子刘宏轻咳两声。

“咳咳。”

中常侍封谞急忙上前,送上一件大氅。

“陛下,天寒,还是回行辕吧!”

“不必了,朕想多呆一会!”

“天寒地冻,圣上龙体关乎国家社稷,这般……”

那中常侍封谞开口佯装劝道。

“都说不用了!”天子刘宏眉目一竖,瞪向封谞,结果大氅,问道:“皇甫岑可有消息?”

封谞一怔,没有回答。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以后怎么拦截皇甫岑的消息呢?现在天子刘宏就要问皇甫岑的消息,自己该如何回答?

“嗯?”

耽搁了一阵,天子刘宏都没有听到封谞的回答,转头望向封谞。

封谞摇摇头。

“什么意思?不知道?”天子脸色一怒,喝道:“朕想知道皇甫岑可到冀州?朕让他带兵在冀州为朕随行护驾,怎么还不知道他的消息?”

“这。”

封谞抬头望了望天子刘宏,见天子刘宏恼怒之色,心中暗自得意。

“去把袁绍给朕找来,朕要知道冀州的消息!”

“是,老奴这就去!”

“等等。”天子刘宏一怔,随即想了想,然后冲着一旁的封谞吼道:“不去了,告诉孙坚启程,朕要连日赶往冀州府!”

……

冀州。

夜色刚刚降下来,沮授依照往常走出了庭院,瞧着夜色。

黄忠也如期的走到近前。

“怎么样,查出那些衙役是什么人没有?”

沮授负手同黄忠并肩说道。

“有!”

黄忠淡定的回了句。

“谁?”

“听人说是个南阳周旌、陶皋招募的北地游侠。”黄忠眼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晰,再次解释道:“都是一群混迹草莽的死士,这些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舍得出!”

“嗯。”沮授仿佛料到一般,点点头,头望洛阳,道:“我也探知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黄忠一怔,自己说的就已经清楚明了了,已经有人把手插入了冀州刺史府内了。

“在咱们南下半个月前。”言此,沮授突然凝重的看向黄忠道:“冀州刺史以黑山贼寇犯上作乱为由,提前招募了一些新兵!”

“新兵?”黄忠一怔,新兵战力不强,而且对黑山军的政策一向是连剿带抚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他们就不怕招惹黑山军忌惮,对天子北行不利?

沮授没有回答黄忠的话,只是看着黄忠,继续说道:“而且他们招募了三万新兵,而且就在近日,洛阳传出天子有意罢刺史恢复州牧之制!”

一言既出,黄忠脸上的冷汗已经滑落。

恢复州牧制度,又征调这么多士兵,其目的不言而喻,不管这两件事情是否巧合,但加上冀州府内隐匿的豪侠已经不言而喻,这只幕后黑手便是——冀州刺史王芬。

“如果王芬有异心,也只有白马义从能平乱了!”

黄忠看向沮授。

“我已经给麴义麴将军去信了。”沮授点点头,回望黄忠道:“摸清楚冀州三万新兵的驻扎地点,我混进冀州刺史府,等待北地白马义从南下。”

……

初升的朝阳刚刚走出地平线,洒落下点点余晖,投射在河东步卒驻扎的营寨里。

巡视刺探的白马老卒打着哈气,便要换下去休息一阵,却见从远处弥漫一股股烟尘。

“雾气这么大?”

此时严寒时节,没有经验的新卒随口的叹了句。

新卒这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吸引了一旁正要退下去的老卒,老卒勒住马缰,转回头凝视许久,方才还略带疲惫的神情已经换成一副凝重。

“怎么了,张哥?”

新卒只有在白马义从身陷绝地,拼命厮杀的时候见过老卒们有这种表情。可面前这雾气这么大,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话还未说完,那老卒猛地跳下战马,突然趴在地上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