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
“不是吗?”
“或许有吧。”皇甫岑抬头仰面,然后默不作声的想了想,然后回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汉是大汉,天子是天子,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以点概面的全盘否定,是不是?”
马日磾低着头,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似乎在想着什么。停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皇甫岑,问道:“仲岚深夜来此就是为了要说这话?”
“是也不是。”
“何解?”
听马日磾一问,皇甫岑脚下徘徊,然后抬头凝视着马日磾回应道:“本来是要上告天子的,后来想一想,还是怏怏作罢。”
“什么事情?”
没有回答,皇甫岑反倒是反问道:“小子自不量力,敢问一句,太尉可愿助我?”
“这。”
马日磾迟疑,还不清楚皇甫岑要让自己做些什么,如果冒冒然答应,会很冒失。不过面前的皇甫岑太熟悉了,自己又怎能拒绝。
“太尉请看。”
皇甫岑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笺,然后交到了马日磾手中。
“你去过安定?”瞧见信笺上的落款是扶风马氏,顿时马日磾便想明白一些东西,加之这一阵儿传来西凉百年羌患暂时告一段落的消息,顿时让马日磾联想到面前的皇甫岑。如果说是巧合,那时间上确实太过对应了,而且自己手中还有扶风马氏的信笺,看样子是皇甫岑亲自拿来的,没有揭开前,倒是问了一句,道:“你同我那妹妹见面了?”
“见过家母了。”
听皇甫岑这淡淡的回答,马日磾仿佛心中安稳了许多,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别的不说,皇甫岑在征战这些年,从没有提过安定皇甫氏,就更别提入安定皇甫氏的门了,这些事卢植等人都说过,这是皇甫岑唯一的心结,解开是需要时间的,也只有皇甫岑自己能够解开,却是没有想到今日皇甫岑竟然可以坦然面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马日磾却是从内心深处为皇甫岑感到欢喜。
不过目光扫过书信后,马日磾却深吸一口气,愁容不展的瞧着皇甫岑道:“妹妹让我相帮与你,可是你可知道……”
“什么。”
“这三公之位虽然光耀,却是有名无实,而且仲岚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灾异象诸多,这三公之位就是来消灾挡难的,想必我这太尉也坐不稳几日了。”
马日磾说的没错,历史轨迹上的这一年,大汉换了不知几任的三公,为的就是给天灾异象一个赎罪的理由。
皇甫岑却抖动一下肩膀,笑着回应道:“太尉大人请放心,我所求之事不需要多长时间,而且,你这太尉之位定然做的稳固的。”
“可不……”
似乎知道马日磾说什么,皇甫岑打消马日磾的疑虑,回应道:“放心,一切都是为了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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