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这一番近乎是连珠炮一般的问话,噎的郭图一怔一怔,他本是大阀之后,本以为靠着家族举荐入仕会非常容易,所以也未曾想过做好一地父母官究竟要做什么,而且他本人意图也很简单,他所学乃是阴阳之术,本想借乱世将起,寻一个明主为主,却没有想到被皇甫岑抓住痛脚,一顿猛击,这让郭图怔言。
皇甫岑一席话,让荀彧、钟繇对皇甫岑又另眼相待,他们本以为皇甫岑不过是边军武卒出身,纵然有幸被提任为河东太守,那也是天子恩典。而眼下,皇甫岑一席话,让他们不由得另眼相待。
“你要当气吞如虎、万里封侯是吧?”
皇甫岑这话是对着孟建孟公威、石凌石广元二人问的。
两个人点点头。他们到没有其他人那般底气,两人看起来像是有些淡泊名利,但是他二人却是有些徐庶的气魄,想要带兵建立功勋的。而史上,孟公威也确实上了战场,还是荆州一线的指挥官。却是有些这方面的能力。
“敢问,可是飞将军李广?”
“龙城飞将,自然知晓。”
李广乃是汉武时期的名将,家喻户晓,他们自然也知道。
“可是,飞将军一生都为得封侯,你们凭什么要强过飞将军?”
“这。”
“不说龙城飞将,此朝,也仅有几人能够封侯,皇甫嵩、董卓、孙坚,敢问你二人可比此三人?”
“不敢。不敢。”
两人气弱,虽然是有些心虚,但事实上,名将皇甫嵩、董卓、孙坚这类的名将,他们自是不敢比。
不过皇甫岑同他二人的口吻,却是没有那么尖酸刻薄,只是寻常口吻言语。
不过提及此事,方才被皇甫岑为难住的郭图脸上倒是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近乎讥讽的问道:“可是某些人,纵然是立下战功无数,檀石槐、高男武、苏仆延、须卜骨都侯、慕容风、柯最、素利、蹋顿、柯比能,呵呵,加起来这些家伙的头颅都未曾给某人换来一功一爵!”
“呵。”
闻言,众人瞧向郭图。
而皇甫岑却平静的挑了挑嘴唇笑了笑,并不言语。
倒是陈群捅了一下郭图,轻声提醒道:“喂,你这是损他还是在帮他。”
“当然是……”话至此处,郭图才反应过来,看到周围一众怀疑的目光,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讥讽,完全是在给皇甫岑解围呢吗?立下战功无数,两汉纵然霍去病、班定远也不见得有此人战功彪炳,而这般无爵位,那只能说明天子有眼无珠!
简简单单两声问候后,皇甫岑起身,道:“太晚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是要睡觉了。如果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那就去趟河东的六艺学社,见见我河东是如何做学问的。”言罢,给了徐庶一个眼色,闪过众人而走。
望着皇甫岑离去,郭图不甘,作势要追
却被身后一声喊话拦住,道:“公则,留下!”
“可是。”
原来司马徽一直在屋子中看着皇甫岑一举一动,虽然作为皇甫岑如今的身份地位,今晚的行为举止有些激进,但是却不妨碍皇甫岑在司马徽眼中的评价。不高,却也不低。而且,司马徽也很是想知道皇甫岑口中所说的河东六艺学社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河东六艺学社经过六七年的熏陶,已经形成一套体系,成为河东、并州两地官员、商贾、百姓各行各业的模范,可以说,从六艺学社出来的人,没有人会说那里的话坏,即便是有些人迫不得已离开河东,回到老家的他们也不忘念叨着六艺学社的好处。
所以,六艺学社的名声很大,司马徽一直有拜访之愿,却是因为家事羁绊,没有去过。现在他心中生出一个想法,身子虽然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嘴里却念念不忘的说道:“是时候,你们都该去见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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