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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wwW.Qb⑸。COМ//
阆(lang)中乃是巴蜀两地重要的缓冲战略要地,更是汉中通往巴蜀的要塞,顺利通过剑阁的张鲁军并没有急于南下绵竹,攻取成都。而是挥师前往剑阁东南处的阆中。因为益州部马相所部正在这里驻扎。
张鲁与马相是旧识,张鲁父张衡(此张衡与东汉发明家张衡不是一个人)与马相同是太平道道徒,在冀州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两人当时的地位不同,张衡乃是大贤良师张角座下九席弟子之一,而马相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人物,甚至在张宝、张梁的门下都不曾为徒,只能算得一个记名弟子。不过因为当时两人同是巴蜀人氏,有同乡之谊,所以张衡颇为照顾马相,所以说张氏与马相有恩。而马相是一个粗人,秉性仁厚,所以对张氏一门一直都不曾忘旧恩。即便眼下张衡父子叛教,自立门户,马相对张氏父子都有着不一样的厚待。
当马相听闻张鲁率军与自己会师一处后,亲自出帐来迎张鲁。
张鲁知道马相野心不大,他所反抗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能让生活好一点而已。
要不是暗中有太平道的使者出谋划策,马相也不会短时间内取得这样大片的土地,只是眼下,由于臧洪、贾龙平叛得利的原因,马相已经失去了大片一皱土地。所以马相必定对太平道派来的使者心存不满。而张鲁想要让马相投靠自己,就一定要让马相与太平道脱离干系,眼下正是自己离间两方关系的最佳时机。
两人入内,屏退身旁下人后。
张鲁才开口道:“师叔。”
听见张鲁如此礼遇,马相慌忙而已,回敬道:“世侄,当不得如此!”
“哎!”张鲁假意起身上前,恭敬施礼,然后轻声道:“师叔与我父乃是昔年旧交,如今又是益州太平道统帅,自然当得小侄此唤。”
“那好。那好!”见张鲁如此有礼,笑得合不拢嘴的马相坐回床榻,不过却言不由心的嘀咕一声道:“唉,要是太平道那些人都如此看待我就好了!”
听马相吐露心声,张鲁嘴角一挑,心中一笑,抬头故作不明的回问道:“哦?师叔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难道是为了与臧洪交战不利?”
“唉!与臧洪交战失利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有什么好烦心的。我所……”
说着说着,马相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面前的张鲁可不是太平道弟子,他已经自立门户成立了五斗米教,虽然少主张婕儿对五斗米教没有什么明确的指示,但也不意味着他们不是从属、盟友的关系。
“这。”
“师叔,是不是关于太平道的事情?如果师叔为难,小侄就不打听了!”
张鲁欲擒故纵的坐回床榻,瞧着对面的马相。
马相是一个粗人,哪里懂得张鲁这般手段,随即脸色潮红,不好意思的回应道:“也没什么,不怕师侄你知道,师叔我现在是步履维艰,外有臧洪、贾龙督汉军威逼,想不到内部还要受北边那些太平道肘至,我就不明白了,起义之初便是他们鼓动的,现在又叫我罢手!”
“罢手?”闻此,张鲁眉目一动,急回道:“为什么?”
“听说是有人要暗中联系臧洪,要等到消息后,才能确定,不过益州*的日子要推后了!”
马相想也没想的回应。关于太平道核心内容,他所知不多。
倒是张鲁机敏的发现这中关联。心中暗道,起义之事竟然与臧洪有关,那么定然是拉拢臧洪,如果臧洪不应,势必会归顺如今白马都尉皇甫岑主政的汉庭,如果是那般,马相部响应了冀州太平道少主的命令,定然会造成大规模的动乱。如果臧洪答应,那整个益州就是太平道内部的事宜,届时与自己将无关系。那么自己在汉中建立的五斗米道定然会受制于益州太平道,届时整个益州便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那自己苦心而来又是为何?
不行,不能受制于人。
想到这里,张鲁猛然抬头,看向马相。
马相也被张鲁这突然的表现吓了一跳,方才还是恭敬温顺的张鲁,眼下这是怎么了?
“师叔。”
“嗯?”
“你坐拥巴蜀十万川兵,为何要受制于人?”
“此话何讲?”
太平道在马相心中的地位很深,即便如今黄巾起义被镇压许久,太平道的实力也大为衰弱,但是太平道在马相心中的地位却不曾减弱,如今听闻张鲁此话,马相不明的瞧着张鲁。
“此地并非太平道心腹之处,纵然太平道创教的目的是为了劳苦百姓,但川人与冀州人的待遇也是不同!”张鲁接着解释道:“师叔试想,少主张婕儿如今在黑山与朝廷犹斗,她所虑的不过是为了黑山军的地位而讨价还价,而我们呢?”
“我们怎么了?”
“师叔这还看不明白,张婕儿为了要朝廷对黑山军做出让步,不惜以牺牲益州作为代价。否者师叔之前已经占据巴蜀两地十之七八,怎会被贾龙数百家丁击溃,又落得今天这不进不退的局面?”
闻此言,马相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张鲁道:“此话当真?”
“别人说我张鲁也是不信,但贾龙之言总无错吧!”
“你何时与贾龙取得联系的?”
听张鲁提及贾龙,马相急忙起身,警惕的瞧着自己眼前的张鲁,冷声回问道。他马相与贾龙交战多日,对贾龙的敌意,马相很多。听张鲁说及贾龙,马相怎能不多加防备。
“师叔勿忧,我与贾龙并不是一起!”
“嗯?”
马相仍然顾虑。
见马相如此,张鲁起身回应道:“师叔放心,只是贾龙来信与我说及此事。”
想了想,马相恍然道:“难怪你能顺利的通过剑阁守将邓贤的把守,却原来是有贾龙为内应!”
“却是如此!”
“哼!”鼻子一哼,马相也不想再听张鲁废话,脸色一沉,当即高喝道:“你既然是贾龙的援军,念你父与我有恩,今日就放你回去,他日两军阵前再见。送客!”
话罢,一声高喝,当即有人持剑入内。
张鲁见此,并不紧张,只是回头看了眼那些身穿甲胄之士,转回头瞧着马相道:“师叔先让这些士兵下去,请听小侄一言。”
“各为其主,还有什么好说的!”
“师叔误会,哪有什么各为其主,师叔与我不都是为了益州百姓谋利!”
“嗯?”见张鲁如此质疑,不像有假,马相转回身,挥挥手,斥退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卒,看着张鲁,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快些说!”
“师叔,少主张婕儿不在蜀地不通我巴蜀民风,定然不会顾及我们的感受,如今她能让我等停手,但却不能阻止臧洪停手,如今我义军已经节节败退,她却不顾我们死活,这等少主为何师叔苦苦保之?”
“唉!”
马相毕竟是心中有不满,如今张鲁硬着头皮冒言,自会戳破马相心事。
见马相叹息之声,张鲁一笑,知道马相已经默认了自己这番话,随即回应道:“益州义军本是师叔功劳,干太平道何关系,如今他们可以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抛弃我益州的利益为何师叔就不能自立为王?”
“我自立?”
马相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回头问道。
“对!”
“那岂不是要落入危险境地?”
“师叔放心,只要你我联手,整个益州都会是我们的!”
“可是我听说,阳平关下,那个抵天之柱皇甫岑派军正在关下讨伐,你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及我这里?”
马相毕竟是粗人,说话直来直去,竟然不顾及张鲁颜面,直言道。
听马相这话,张鲁笑了笑,然后回应道:“师叔放心,阳平关山高关险,非是他人能够通过,我已经派我弟张卫扼守,只许他守城,不许他出城,只要我们顺利取下益州,届时回师,凭借巴蜀之地的山川险峻,定然让他皇甫岑有来无回,更何况,他皇甫岑尚要面对山东诸侯,只要一时半刻取不下益州哪里还有时间来此兴风作浪!”
“就算是你有办法退却朝廷大军,怎么面对臧洪、贾龙这些人?”
听马相这接连问话,张鲁并没有急于回答,反倒是瞧着张鲁,问道:“师叔这么问,是不是已经同意了?”
“我……我……”
马相犹豫不绝。
见马相如此,张鲁才回应道:“师叔大可放心,我这里有贾龙书信,只要师叔与我合兵一处,眼下便可下绵竹城关!”
“贾龙为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