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 / 2)

原本姐姐白芷玉的死算是一场意外,但却因为妹妹白芷媛给纸人画上眼睛,导致她附身在上面,成了恶鬼,几年来一直在白府内作祟,使得白府家破人亡。

在白老爷死后,余下的财产就都被白家二伯给吞了,还把白芷媛这个“扫把星”给赶了出去。

到了那个时候,还愿意跟着她的就只有梅妈了,两人就这样被迫离开了家乡,到了这个村子里。

原本以为都逃到外地了,白芷玉应该可以放过她们了。

然而她们错了,不久后,那纸人又出现了!

“她缠上我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芷媛露出恐惧的神情,握着瓦片的手指在颤抖:“她不想我过得好,她不希望我过得幸福!她不会放过我的,永远都不会放过我的!”

因为自己没有完整的人生,所以她嫉妒着妹妹,故意折磨她,一点点地摧毁她,看她永远活在痛苦与绝望之中。

至于再后面的故事就和纪无欢推测的差不多了。

白芷媛与徐家少爷意外相识,和很多爱情电视剧情一样,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白芷媛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但她明白,白芷玉的存在就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发的隐形炸.弹,可她没办法,只能用上以前在白府里使用的方法,假装她还存在,为她布置房间,把徐少爷送给她的东西全部分为两份,差一点的自己用,最好的那一份给姐姐。

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平息她的怨气。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在结婚前一天,白芷玉现身杀死了梅妈,打晕白芷媛后,将她塞进了装嫁妆的木箱子里,一起去了徐家。

她本打算在杀死徐家少爷后将罪名嫁祸给她,让她背上“杀夫”之名,蒙冤受屈。可谁知动手的时候没有一刀致命,只是戳瞎了徐家少爷,惊动了徐宅里的其他人,有人发现她没有影子,认出了是鬼,被吓得落荒而逃。

于是白芷玉不得不把所有人都杀了。

“等等......”纪无欢忍不住出口打断她:“你为什么不直接毁掉那个纸人喵?”

按理来说,既然女鬼是附身在了纸人身上,那么直接毁掉纸人不就一了百了了,鬼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毁不掉啊......”说到这里,白芷媛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她捂住脸发出绝望的声音。

早在几十年前,白芷玉伤害第一个仆人的时候,她就想毁掉那个恐怖的纸人的了,然而不管是丢弃、火烧或者是泼水,都会在几天后又重新出现在房间里。

为什么会这样呢?纪无欢感到奇怪。

“然后?”聂渊追问道。

后来,痛失爱人的白芷媛伤心至极,精神恍惚之中,竟然溜进了徐宅,看到棺材的旁边放着纸扎人,神使鬼差的给它画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喵?”

“我......”白芷媛停止了哭泣,像是哭干了眼泪,满脸的疲倦与悲伤,声音沙哑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太想他了......”

想到就算是变成鬼也想再见见他。

纸人随着尸体下葬,他化身为鬼新郎开始日日夜夜地寻找她,要复仇。

所以这就是徐家少爷变成鬼的原因。

而白芷媛当初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实是属于脑子一热,因为她早就知道,附身纸人后的恶鬼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同样的错误,她犯了第二次。

绝望之下,她想过自杀,可这个时候白芷玉又出现了,不让她死,并且引导她去坟地。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她来到曾经爱人的坟前,却突然涌起了仇恨,她恨透了这个姐姐,恨她杀死了自己的爱人,恨她毁了自己的一切,一向懦弱胆小的她头一次生出了与之抗争的决心。

她决定继续活下去,并且躲避鬼新郎。

于是他们两鬼一人就这样陷入了一种互相压制的状态。

由于鬼新郎的存在,白芷玉害怕被其发现因此不敢再作祟,也不敢杀死白芷媛。因为让鬼新郎消失的唯一办法是让他找到白芷媛,但是白芷媛却故意藏了起来,偏偏不让他找到自己。

躲了整整三十多年。

“我犯了太多错误,造成了太多的惨剧,但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随便害人了。”为此,她宁愿躲在这黑暗的地下室,把女鬼和自己困在这里,并且永远不嫁人。

“......”槽多无口。

其实纪无欢很想和她说,虽然你姐是没法害人了,但是你这前夫不还在到处飘么,一不小心就吓死几个路人,他们也很无辜好吧?

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最重要的是,他还得问一个问题。

“她的纸人现在在哪里?”

白芷媛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几十年来,这个纸人都是神神秘秘的,有的时候能看见它,有的时候它却会自己消失,不过大多数时候是跟在她身边的。

“这么说来......你前几天去了坟地?”

“没有......我哪敢去呀。”白芷媛说着露出一个苦笑。

那怎么会这样?纪无欢想了想,又问道:“那几天前的晚上,你有没有从村子里集市另一边的那条居民街上走过喵?”

白芷媛稍微思索了两秒,就点头道:“那天夜里我出去过......”

自从住进徐宅的地下室里,白芷媛就很少在白天出门了,一般都是夜里活动。

靠,不是吧?纪无欢猛地顿了一下,冒出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难道说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女鬼碰到了?坟地里的一切都是梦?

这么说来的确有可能,因为那一夜他不但见到了女鬼,还见到了几十年前的徐宅,最重要的是,跑了整整一夜,他的腿伤竟然都没有真的发作。

那么现在呢?现在发生的一切会不会也是梦?!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真的吗?会不会是纸人假扮的?

纪无欢的心沉了沉,心里不安极了,他看向聂渊:“圆圆喵......快,说一个只有你和我知道的秘密。”

聂渊原本不想回答,但见纪无欢紧张到尾巴和耳朵都绷成了天线,想了想,只能缓缓说道。

“......我以前有一个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