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前两天还在一起吃饭,是啊,吃饭时卢哥的神情,李蔚舟突然意识到那天卢哥之所以奇怪的原因了。 </p>
“舟哥,你要去哪?”骆荀见他匆忙穿衣服。 </p>
“你不觉得现在应该问一下杨木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这样贸然要跑去哪,监狱还是警察局?” </p>
李蔚舟抽根烟稍作冷静。他知道卢哥不是贩毒藏毒的人,卢哥有三不原则,其中一项就是不碰毒品,所以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问题。 </p>
“啪!”杨木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面前这个身着红色长裙,大波浪长发,唇红齿白,眼含嘲讽冷笑的年轻女人脸上。 </p>
“朱霈霈,卢哥对你不好吗,你非要把他置于死地!” </p>
这个叫朱霈霈的女人,用手优雅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将脸侧的头发随意掖在耳后,双眸流转,似笑非笑地说:“我若早知道如此简单就可以把他置于死地,我早就这样做了,何苦等到今天。” </p>
朱霈霈站起身,一步步朝杨木走去,越逼越近,“当年他杀了我弟弟,今天得到这个下场,亏吗?” </p>
杨木看她姣好的面容因为仇恨而变得狰狞,狠狠把她推向一边,“当年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信?” </p>
“当年你赶到现场时凶手已经跑了,是他把刀放在昏迷的卢哥手中。” </p>
“你信吗?这样的说辞你信吗!他卢一信会被人绑架打晕扔在仓库里?”朱霈霈面容扭曲地声嘶力竭喊叫。 </p>
那时她的弟弟才十八岁啊,在最好的年华里却再也欣赏不到世间的美景,这叫她如何不恨! </p>
“可事实就是那样!卢一信他不是神,他也有被人当做泥踩的时候。更何况这些年他对你还不够好吗,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他有强迫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吗?” </p>
哼,朱霈霈冷笑,难道这不是因为他心虚赎罪吗? </p>
杨木握紧拳头,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得瞪着朱霈霈,朱霈霈心虚,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会有什么举动。 </p>
电话铃声打破屋内可怕的寂静,杨木接起电话,“喂,有事说话。” </p>
“杨哥,我是李蔚舟,卢哥他…” </p>
杨木打断李蔚舟,声线冷肃,“被人下绊子了,我会尽快解决的。如果有警察问起你,不管问什么你只需说不知道。挂了,我还有事。” </p>
杨木挂断电话,厌恶地看眼朱霈霈,“你会后悔你今天做的一切,”说完转身离去,用钥匙把卧室的门反锁。 </p>
“看住她!如果她敢逃走或者受伤,你们知道什么后果。”杨木严肃地对站在一旁的小弟说。 </p>
朱霈霈倚着门缓缓坐下,双眼空洞地盯着墙顶,凄厉地边笑边哭。 </p>
骆荀见李蔚舟六神无主的样子,安慰他没事的,相信杨木会处理好。 </p>
李蔚舟回握住骆荀的手,世事无常,他没想到像卢哥那样厉害的人竟然也会被成功下绊,他越来越庆幸自己及时脱离那个圈子。 </p>
后来的几天新闻里又爆出卢一信曾是黑社会老大,诱奸少女,杀人纵火,找人顶包,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p>
李蔚舟看着新闻里触目惊心的罪行,不管哪一项都会让卢一信身败名裂,命丧牢中。 </p>
距离期末考还有三天,李蔚舟和骆荀下午正在家复习时,李蔚舟接到胡澜的电话,让自己现在去她办公室。 </p>
骆荀打算穿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p>
“外面太冷,你别折腾了,一会儿我就回来。”李蔚舟笑着对他说。 </p>
李蔚舟走在路上心里猜想胡澜找自己可能是与卢哥有关,这件事他不想骆荀牵扯进来。 </p>
当他到办公室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果不其然自己猜的没错。 </p>
“你就是李蔚舟吧,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你涉嫌与1.1走私藏毒犯卢一信有直接关系,请你回警局与我们协助调查。” </p>
李蔚舟点点头,他怕骆荀等自己太久会担心,客气对警察说:“好,能让我先打一个电话吗?” </p>
“很抱歉,你的手机从现在起需要上交。” </p>
留在家复习的骆荀似是有心灵感应,心神不定坐立难安,笔不停地在本上乱写乱画。他拨打李蔚舟的电话号,拨通却无人接听。 </p>
骆荀穿上衣服向学校跑去,临到学校门口时,一辆警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p>